个女人而与他有了嫌隙,而他更像是一个不成熟的男人,明明自己不要的东西,还不准别人得到。
是这样吗?
呵,皇甫泽皓这招糊弄别人还行,想唬住他北冥炫,可不容易。显然,那个愚蠢的女人也是这样被皇甫泽皓糊弄住了,全然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可怕的男人。
就像踏守护自己领地的雄狮,只要有人靠近允妙黎的时候,已经激起了北冥炫作为占领者的全部警觉!
占领者?
想到这个词,北冥炫紧紧蹙眉。
不是说放下吗?不是说不管也不理吗?他什么时候又把自己标注成她的“占领者”了?
更何况,现在她的“占领者”好几个,他顶多算个过去式。
不由的,北冥炫抬头,往旁边公寓楼上,已经亮灯的那个房间看去,眸色越来越深,泛着比夜色还暗的幽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都仰得有点发酸了,北冥炫才低下头来。
停好车,他走向旁边的一处两层的洋房。
暗下指纹,打开门,北冥炫才刚刚迈进一条腿,一道身影就扑了过来,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欣喜地趴在北冥炫的大腿上。
北冥炫伸手,在大狗柔软的毛发上轻轻摸了几把,眼神不吝啬宠爱,唤道,“阿布。”
上个月,在买下画廊里那幅油画的那天,北冥炫也买下了这处洋房。
他知道允妙黎一个人住在这里。
他也不经常来这边,只有在非常想念的时候才会过来,从窗帘后偷偷眺望她的房间,偶尔见到她从窗边掠过的身影,会很满足,空洞的心也会更加疼痛。
他无时无刻不在受着这样矛盾的煎熬。
想靠近,又怕受伤,希望她幸福,又不想让别的男人给她幸福。唯有将自己层层封存起来,只留一双眼睛,凝望着她。
一开始,北冥炫以为这样就够了,不会被她伤害,又能保持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可是,越是凝望,越是痛苦,看着她又不能得到她,还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越走越近,北冥炫分分钟都想撕开自己所有伪装的冷漠,只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让她再一次成为他的,只是他的!
为什么!可以是秦墨,可以是皇甫泽皓,可以是有妇之夫,偏偏不能是他北冥炫!
北冥炫正痛苦地想着,脚边的阿布忽然跑开了,跑到他经常凝望的窗边,趴在窗台往外看,喉间嘤嘤地低哼着。
北冥炫走了过去。
一眼,他便看到了那边,走出公寓楼的允妙黎。
她手里拎着几个袋子,正往角落的垃圾分类回收站走去。
她换了家居服,穿着拖鞋,身形纤瘦,弱不经风的样子。
当她不知想起什么,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时,北冥炫不由地想起了还挂在他山顶别墅里的那幅画,那副画上的女人。
此时的允妙黎,不就是那画中的女人吗?纤细的身形,孤独的背影,还有连夜色都遮掩不住的,浓浓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