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他,便对人说我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可一个女人独自过日子也艰难啊,加上老家里还有俩儿子呢。转眼我离家都快两年了,我这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儿子。正巧前儿遇到个同乡稍信,说他把腿给摔断了。”
“他死不要紧,可我那俩儿子咋办?谁来管啊,我也是命苦,怎么遇到这样王八蛋东西了。”
说着说着,眼泪竟然当真流下来。
她这边泣不成声,贾明薇冷眼旁观,最终,终于开口。
“好了,魏妈妈既然这样说,我也强留不得。只是如今一时半会儿,我也寻不到个合适的人。这样吧,你再多留一个月,我除了赠你纹银之外,还雇一马车,送你们娘俩回去,如何?”
魏三娘一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然而面上,却装出欢喜的样子,连连道谢,之后,退了出去。
她才刚走,贾贵便悄声道:“小姐,难不成真要放这妈子走?”
“哼,想走?门也没有!”
贾明薇一改方才大度样儿,目光狠厉:“庄子的事情,何其机密!实话告诉你,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让她活着出去。这会儿留着,不过是还能用用罢了。”
贾贵也因为柳儿的事恨透了魏三娘,一直想着找个时机要她性命。此刻听贾明薇如此说,连忙道:“其实小姐也不必非要这妈子来弄,反正您的账本都是加密过的,一般人压根看不明白,随便找个账房……”
“贾贵!”
贾明薇斜眼冷笑:“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早晚有一日,要被女人给要了你的命!“
贾贵讪讪:“一切都逃不过小姐的耳朵,呵呵,呵呵。”
“你要女人,我不管,可现在我还用的上她,你就最好给我管好裤裆里的玩意儿。”
贾贵理亏,不敢反驳。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瞧着贾明薇,看她目光薄怒,满脸的不耐,这才小声问道:“小姐,可是近日老爷那边……”
“那老东西,学贼了,竟然让太子给他一封手谕,事成之后,要封他为相。否则,就不再帮我们。”
贾贵原本想说那小姐直接给了便是,然而一想到方才自己露的怯,还是不说也罢。
果真,下一刻,贾明薇便愤恨道:“太子的身份,怎能轻易暴露?若是这老东西一个反水,我们都万劫不复。如今他只知道有太子其人,却不知他身在何处。我得想个法子,让这老东西不能起疑。”
贾贵突然想起什么,凑上来:“那魏三娘说近日庄子上来了个生人,会不会是老爷派人……”
贾明薇丢过去一个你终于长点脑子的神色,颇为欣慰:“那个人,信得过。”
紧跟着,又补上一句。
“是我的人。”
魏三娘走的很慢。
她的脑子不断的回想贾明薇的眼神和表情,很显然,这个女人动了杀机。
什么再留一个月,赠予纹银马车。只怕到时候,好的话,她送自己一口薄棺,没准只是一卷草席包着就直接丢去乱葬岗了。
幸好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