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瑟瑟发抖,哆嗦着说不出话,“……”
“表哥,在八楼!心外科在八楼!”
“上去!”
陆轻晚小白牙一排排咬紧,尼玛疯了吧,看来孟西洲那天要死不活的语气并不夸张。
门诊楼闹的动静太大, 很快就传到了八楼,孟西洲查房回来,身子突然一晃,被王大夫给抓住了,“孟大夫,你快躲起来,家属上来了,指名道姓找你,好家伙,都带着武器呢!”
孟西洲想躲避已经来不及,黑压压一群人涌出电梯,直逼他的办公室!
“他就是孟西洲!就是他!”
“表哥,就是这个人,他是帅帅的主治医生,就是他说要负责帅帅以后的费用!”
医生护士看到眼前的阵仗, 偷偷叫了保安,王大夫打电话报了警。
“你就是孟西洲,把字儿签了。”
扛着建筑工地砌水泥大刀的男人,刷拉从脏兮兮口袋里抽出一份文件。
有了上次的教训,孟西洲这次淡定多了,他看都不看,“你是什么人?”
“我是王大勋的堂兄,听说你先前答应给帅帅抚养费,又变卦了,怎么着?看不起我们穷人,觉得我们好欺负?”
王大勋是帅帅的亲生父亲,生意失败后一直在建筑公司谋生活,而他的堂兄是不大不小的工头,手底下一群要钱不要命的年轻人,这会儿差不多都聚在医院走廊了。
王大勋承诺过,只要拿到钱,见者有份,反正他打听过了,外科医生赚钱特别多,百八十万不成问题。
孟西洲牙根痒痒,“没这回事,答应给孩子医疗费,直到他出院,但不存在抚养费一说。”
为了钱,有些人果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孟西洲心里拔凉。
“孟西洲,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话都特么当放屁了?不给钱是吧?给我砸……”
男人大手一挥,几个扛着工具的男人便挥动棍棒,不把医院闹个天翻地覆绝不罢休。
孟西洲掏出手机,“这里是医院,有话咱们警局说!”
啪!
男人一记拳头,直接锤中了孟西洲的手腕,手机应声落地,屏幕四分五裂。
孟西洲死死拧眉!
“哟,够热闹的!医院还有打砸抢,可以可以!”
混乱中,女孩清脆的嗓音穿透人群,一抹俏丽身影由远及近,双手拨开围观群众,跳入了大众视野。
孟西洲的心脏用力一抽,我擦我擦我擦,娘子!
陆轻晚脸上全副武装,双手环臂,“这位大哥,你是家属吧?巧了,我也是。”
男人把陆轻晚上下看了个遍,“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
陆轻晚绕着男人转了个圈儿,轻盈盈的笑道,“听说你在找我们家欧巴的麻烦哦,经过我同意了吗?”
欧巴?
孟西洲脚底打滑,欧……巴?这妮子没事儿吧?
男人眼睛抽了抽,显然不懂什么意思。
陆轻晚脚步一摇一摆,纤纤素手搭上了孟西洲的肩膀,“喏,就是他!你们刚才叫的孟西洲。”
“娘子……你别闹,这帮人狠着呢。”孟西洲没工夫追问她怎么在,拉住她的手臂往身后藏。
陆轻晚拂开他的手臂,悠悠一笑,“比狠啊,谁不会?你们不就是为了一个孩子闹得不可开交吗?多大点儿事!”
陆轻晚一语惊人,医生和吃瓜群众都惊呆了!
叮!
陆轻晚弹了弹男人手中的刀,然后嗖地抢过来,在男人回击之前,陆轻晚勾了勾手指,“你不去看看大侄子吗?今天不看,明天可就看不到了哦!”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一时不懂陆轻晚什么意思。
陆轻晚肩膀看着大刀,“欧巴,不带我看看小朋友吗?”
孟西洲:“……”
病房内,做完手术的帅帅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吃流食了。
他生母端着一碗白米粥,哄孩子多吃几口。
嘭!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女人被震到了,手一松,饭碗“啪嗒”掉地,摔成了三大块,白粥溅了一大片。
陆轻晚扭了扭手腕,不急不慌的坐到床沿上,“你就是帅帅啊?”
小孩子看看陆轻晚,又看看涌入的大量陌生人,怯怯的点头,“嗯……”
陆轻晚啧啧道,“真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家伙啊,可惜哦,没人愿意养你哦。”
孩子茫然的看看刚才给自己喂饭的女人,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手中的刀突然一闪,利刃反射刺眼的白光,片刻后刀刃逼到了小孩子的颈后!
“……”
“……”
病房忽然死寂般安静!
女人尖叫扑上去,“你干什么!”
陆轻晚手指轻轻一晃,“大姐,我劝你别动,我下手没准儿,你一激动,我会紧张的。”
女人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呆呆的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
男人看陆轻晚要威胁孩子,抄起一个木棍就要反击,“放开孩子!”
陆轻晚阴阳怪气的痞笑,“不是没人养吗?我们家欧巴也木有钱肿么办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咔嚓!你好他好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