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空气,往程墨安的脸上飞!
程墨安骤然蹙眉,一把挡住了他的拳,并将他的拳头死死握在掌心。
那拳头就定格在他鼻梁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
陆轻晚眨了眨眼,不禁惊叹。
我的天!老狐狸的功夫厉害啦!
聂沣的惊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涂满了全脸,他眼神迸射出凶狠的不甘,那股不甘有强悍的戾气。
“程墨安!你个伪君子!”
被扼住手上的动作,聂沣奋力挣扎,但程墨安并不准备放开,两人短暂的戾气较量,他很快就落了下风,从咽喉深处吼出一句怒斥。
似乎就在等他第一句的愤怒,程墨安这才放下手,冷若寒霜的脸,慢慢露出心境,“聂先生,伪君子三个字,从何说起?”
“呵呵!”聂沣无法容忍他的淡定,想要撕开这个男人脸上的所有伪装!
“程墨安,你不要以为你能骗得过所有人!上流社会唯你是尊,听到你的名字就忌惮,你走到什么地方,都是焦点,呸!其实你就是个利用舆论提升自己身价的骗子!呵呵呵呵,滨城第一豪门?富豪榜上最低调的商人?去尼玛的!你给社会营造的就是个广告牌,而你程墨安就是个混蛋,你断掉我的资金链,银行贷款延迟发放,等于切断了我的活路,我自问跟你没有任何仇恨,你为什么对我赶尽杀绝?”
他的愤怒,在程墨安听来不过是最寻常的抱怨,他听过了竞争对手的谩骂讽刺,早已司空见惯,“聂先生似乎对我的竞争方式,有些不认同。”
他依然是那般的淡雅从容,泰山崩于前也不会改色。
聂沣已经被气的胸口快要爆炸,他后悔没拿一把刀,戳穿程墨安的心脏。
“程墨安你管那种土匪行为叫竞争?我特么还真不敢苟同!你真以为大家那么夸你,你特么就真是神仙了?你不过就是个披着狼皮的人,用你虚伪的外表掩饰背后见不得光的手段,你狠,算你狠!我聂沣技不如人,没玩儿过你,但是我不知道你心这么狠毒!要我的的事业还不甘心,竟然想要我的命!”
他用力戳自己的心脏,好像程墨安曾经在上线插了一刀。
程墨安挑起一侧的眉峰,“聂先生的命,我并没有兴趣,只是聂先生似乎对别人的命运,很有兴趣。”
“至少我没强迫任何人!你对我下狠手,无非是想替孟西洲出气,刘雨蒙是吧?那个该死的贱女人,竟然跟我说不玩儿了?受害者是我,是我!我失去了最爱的女人,你知道吗?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她走了,带着我们的孩子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知道吗!”
他疯狂的拽住程墨安的西装,粗粝的手指想把程墨安的衣服撕碎,眼神中的怨毒翻倍,他把所有的愤怒全都释放给程墨安。
陆轻晚看到发疯的聂沣,想到这些天网上掩藏的新闻,猜到了不少东西。
崔建丰彻底完蛋。
聂沣的父亲被隔离审查,双开。
他本人的事业遭遇了滑铁卢打击,更因为信用危机,导致银行贷款最后无法下放,彻底断了他的资金链。
曾经在商业上好评如潮的聂沣,“低调军三代”、“名门学霸”、“实力派继承人”等重量级标签也不复存在。
聂沣跌落神坛的同时,还顺便跌进了地狱。
他所依靠的力量,被彻底粉碎,他爱慕的女人远走他乡。
因媒体不敢大肆渲染相关新闻,便大篇幅的爆料聂沣的私人逸闻,导致整个舆论风向都在骂他,竟然敢跟老虎抢女人,简直不要命。
还有人说他一点也不可怜,为了个女人毁掉自己的一生。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聂沣有今天的下场,更因为他动了刘雨蒙,动了孟西洲的女人。
而孟西洲的身后,站着程大哥,墨安,还有一个庞大的天虹集团。
以及无数个代表舆论风向的媒体记者,网上的千军万马,不撕碎他算是客气了。
今天他来找程墨安,只怕是最后一搏,或者想同归于尽?
不行!
陆轻晚握紧了车把手,她要不要上去阻止一场可能爆发的近身博弈?还是等待墨安处理?
“聂先生既然知道原因,就不该来这里找我发疯,只怪你站错了方阵,利用错了人,聂老先生有今天,是你亲手促成的,如果你没有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试图用更多的错误掩饰一切,那么聂先生今天依然是滨城数一数二的权贵,而不是歇斯底里的债奴。”
程墨安以局外人的姿态,理智清晰的分析。
完全不当聂沣的抱怨是一回事。
聂沣出离愤怒,他扬起拳头,“程墨安,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我已经失去了全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