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遍了司机和工作人员,还拿着她的照片打听,让他们留意。
绍雨晗怕极了,她不会被抓走吧?
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绍雨晗更努力隐藏严实。
终于,警察问完,离开了服务区。
不大一会儿,一台黑色的商务车抵达。
“邵小姐吗?老板让我来接你。”
绍雨晗抬头,逆光看到了一个高大男人,他手里拿着大叔的腕表,没错。
“是我。”
……
“没有?怎么可能?她肯定香格里拉肯定要经过这里。”
费子路迟一些抵达服务区,得到的消息依然是,没有此人。
身穿制服的警察抱歉的摇头,“这里游客量大,而且大家都是形色匆忙的,恐怕很难留意陌生人,不过既然已经超过了24小时,费先生可以报警。”
报警?
绍雨晗不大不小是个艺人,一旦报警,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费子路在权衡,或许……
“这个姑娘……”
发愁的时候,一个藏民犹犹豫豫的端详照片。
费子路激动的握住中年藏民的手,“大叔,你见过她吗??”
藏民摇头,点头,“我也不确定,刚才有个姑娘在这里打电话,她戴着帽子,口罩,我看不清楚,不过看上去……有点像。”
费子路和警察对视,“有监控吗???”
中年男人有些窘迫,“我们这地方,设备落后,没有监控。”
经过再三询问和推敲,得出结论。
绍雨晗刚离开。
“该死!!”
费子路懊恼的狂砸方向盘,蠢!他是个蠢货!怎么不早点派人在这里拦住,怎么不更谨慎点!他是废物!窝囊废!!
……
绍雨晗累极了,连续两天都没睡着,终于艰难的入了眠。
晨曦照亮眼睛时,绍雨晗缓缓转醒来,首先感觉到了舒适的温度,还有淡淡的花草芬芳,沁入心脾的柔和熏香……
后背是舒适熨帖的席梦思,和昨晚的大巴硬座堪比两个世界。
她撑着床坐起来,这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
一栋位于山脚的独栋别墅,前面是清澈的洱海,在远方是熟悉的苍山,晨光无限,照亮了洱海的水面,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思绪倒带,她想到自己上了陌生的车,然后一路上就是沉睡。
大叔?
大叔在哪儿?
光着脚,她跳下实木地板,推开了落地门,一股清爽的风吹在脸上,吹开了一波温柔。
“醒了?睡得好吗?”
他一身洁白色的改良休闲中山装,别墅的庭院中,面容温煦,像极了世外高人,手臂上的黑色袖套,在表明他此时的身份。
刚刚丧失了至亲。
她没想到,这些天,他一直都在疗养院,他母亲去世了,刚处理完葬礼的事情,他分身乏术。
是她误会了他,反而责备她,她有什么资格?
绍雨晗眼眶不争气的发热,泪水扑簌簌的掉,快要把她淹没掉。
他拧眉头,却没有靠近,“别哭,不要哭。”
绍雨晗抱住自己,委屈的无法自持,“你为什么才出现?你为什么要出现?”
男人被她说的哭笑不得,“我不来,你要一个人继续哭吗?”
他掏出手帕,帮她擦泪,依然保持绅士的距离。
绍雨晗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像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像窒息的人吸到了第一口氧气,怕松手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男人被她抱着腰,犹豫片刻才回应的拍拍她抖动的肩膀,“新闻我看到了,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我会撤掉新闻。”
好不容易哄的她不再哭,两人走在庭院里,眺望洱海苍山,说起了最近的遭遇。
绍雨晗把新闻和盘托出,说的声泪俱下。
男人说完亲人去世的事情,定了定神,道,“我准备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