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下面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喜欢?”
停顿了几秒钟,他才继续说,“你不觉得喜欢这个词,对我来说太奢侈?”
连喜欢一个人,都变成了奢侈,这么活着想想好像挺悲哀的,自认为很惨了的孟西洲,油然而生同情心,“我会尽全力治愈你,等你康复了,一样能结婚生子,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话说回来,连晏河清这种神仙级别的奇葩,居然有看上的女人?
得多超凡脱俗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
“尽力,别让我死的太快。”晏河清豁出去的表情。
孟西洲火了,“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医术,论科研,我一直很认真,不敢说是行业精英,但是我经手的都是最顶级医学项目,我可是哈佛医学院的高材生,挂我专家号的人每天排成人体长城,黄牛炒作最火的专家号就是我的,不让你花一分钱就进我办公室,这是多大的特殊待遇你懂?算了,我是看在陆轻晚的面上,要不你爱死就死,爱活就活!”
晏河清就说了一句话,孟西洲一长串的反击,他最不能容忍别人不承认他的医学水平,别的都好说,但是这一点没得商量。
不然他苦逼哈哈学那么多年的医术,多特么的憋屈。
他反应太偏激,晏河清无奈的拧眉,“孟大夫,你在掩饰什么?”
“我不是掩饰,我这是力证清白!清白!我是M.D,Doctor of Medicine,医学博士,听得懂吧?”
晏河清意识到,他不该跟孟西洲废话这么多,“你忙,告辞。”
还真走了?
送走晏河清,孟西洲讪讪的看胸牌,医学博士又怎么样?现在的他,除了投身医学研究好像也没什么奔头了。
咚咚。
护士敲门,“孟大夫,查房时间到了。”
孟西洲不再乱想,恢复了意气风发白衣天使的范儿,“昨天做手术的大姐,饮食监督了吗?她现在绝对不能吃生冷油炸食品,不管她怎么哭闹,都必须管住。”
护士苦着脸,都快要哭了,“孟大夫,这个患者我们真尽力了,可是她不听啊,还说要是不让她吃,病好了有什么意义,死活不肯配合,刚才还买了肯德基的全家桶套餐,您亲自去看看吧。”
有病!不是心脏病,特么是神经病!
刚做完心脏手术,居然吃肯德基?人命居然还不如炸鸡重要?
自轻自贱!
……
“炸鸡好吃吗?”
刘雨蒙腋下夹着病例,微笑询问。
转岗之后,她去了心内科,目前的身份是心内科的坐诊医生,查房时,被护士给拉住了。
说孟西洲有个女患者做完手术不听医生叮嘱,在病房吃垃圾食品。
这么一看,还真是。
大口啃食炸鸡的女患者,嘴巴里含着一块鸡肉,唇边沾了一层油腻,“好吃,活着就是要吃个痛快,这不能吃,那不能吃,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对,活一天就要吃一天,遇到好吃的不能放过,这样差不多术后并发症的概率是百分之百,上个月我们医院来了个患者,喜欢喝啤酒,做完手术偷偷喝,你猜怎么样了?”
“怎么样?”
“第三天出现并发症,急性心梗加血管阻塞,抢救了三个小时,去太平间了。”
女患者吮了下手指上掉的碎屑,咧咧嘴,“大夫你吓唬谁呢?孟大夫说我手术很成功,不会有并发症的,我又不喝酒。”
“你愿意吃,随便吃,我们不管,但是你要把这个签了。”
刘雨蒙给她一份声明书,大意是她自愿承担任何后果。
“医生背不起黑锅,麻烦美女配合下我们的工作,另外,你银行卡里没花完的钱,车贷房贷需要转移的,赶紧妥当办好,上次那个患者,好像还有几百万存款呢,可惜了。”
女患者嘴巴抽筋儿,一口炸鸡含着却不敢下咽,两眼发直,“我……我不吃了,我能忍住。”
刘雨蒙把文件留给她,手放回白大褂口袋,“现在不吃,我也不能保证你能好好出去,做个检查吧,实在不行催吐。”
“啊??”
小护士们默默给刘雨蒙点赞,太帅了刘大夫!
遇到极品患者,就需要下猛料进攻,华夏医院好像也就孟大夫和刘大夫具备处理特殊患者技能呢。
刘雨蒙走出病房,恰好看到孟西洲站在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从表情来看,应该听了好一会儿。
只是略略点了点头,刘雨蒙便擦肩而过。
孟西洲的手,刷地拉住了她的手腕,一时血气上涌险些说出过头的话,冷静两秒钟,舌尖的话变了味儿,“谢谢。”
奔跑的热情到了齿关,最后竟然是无关痛痒的谢谢,孟西洲心里酸溜的难受。
“都是同事,孟大夫客气了。”
她轻轻挣扎,孟西洲却没放松。
小护士们看着两人的举动,心里的问号全都写在脸上,刘大夫和孟大夫怎么了啊?以前不是很好的关系吗?怎么最近跟陌生人一样?见面都不打招呼。
手指最终还是慢慢松开,心里的悲伤不敢放在眼里,“有需要我的地方,刘大夫尽管开口。”
“嗯。”
刘雨蒙走了好几步,才喘出憋在心里的那口气,气一出,眼睛也跟着松懈,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她申请转岗时,陈院长问她想去哪儿,她第一想去的是神经外科,那里跟心外科基本上没什么交集,可是神经外科没有空缺,正好心内科医生休产假,她就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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