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的感觉。
刘雨蒙居然一句喝多了就打发掉?这个女人!他怎么没上去掐死她?
……
橡皮筋从丝滑的马尾上松散,卷曲的波浪披帛般挡住了侧脸和肩膀。
低头的瞬间,眼泪滚进了食盒。
心好痛,痛的比割破了皮肤更加清楚。
晚上压抑的情感此时轰轰烈烈兜头浇下,她好像又听到了聂沣在走廊电话里说的话。
“宝贝,我最喜欢的人当然是你。”
“我在跟家里人吃饭……有外人,不方便,回头我去找你,乖。”
“我会想办法跟你在一起,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等等我,好吗?”
刘雨蒙在卫生间,隔着一道门把他打电话的内容全部收入了耳廓,每一字都是那么讽刺。
聂沣心有所属,并不是她。
她准备牺牲一辈子的幸福,换回父母的清白,何况聂沣品行好,对她宽容细心,就算无法用爱情的方式结合,至少她不会活得太痛苦。
可她死也不敢想,聂沣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个人。
他对她的所有温柔、细腻、主动、热情,又算什么?
她握着卫生间的门把手,几乎用尽了力量才控制住没冲出去,那一刻她多想去质问一句,“为什么!”
可她没有,因为她何尝不是抱着不单纯的目的呢?她不能质问聂沣,就像她同样禁不住聂沣的质问。
善恶轮回,她和聂沣竟然那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真是莫大的讽刺。
她整理干净衣服和头发,等到没有电话声才推开门。
聂沣依然温柔的看着她,那份包容很像他示爱的晚上,一生一世,用不变心。
她走近他,微微一笑,“聂沣,刚才你爸妈问你,咱们什么时候结婚,你准备这么回答?”
聂沣顺了顺她的头发,看起来如此温柔,“我想,你还没准备好,或许我们需要点时间,你觉得呢?”
刘雨蒙仰着脸,清明的目光笑容要溢出,“当然。”
她很感谢晚上接到医院的急诊电话,把她从尴尬的宴会拯救过来,只是她没有想到,除夕夜会遇到孟西洲。
刘雨蒙捂着胸口,长长的吐出闷在喉咙的那股热气,老天……她疯了!她真要疯了!
她在干什么?她在玩儿火,她该死的在玩儿火。
既然不能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还是招惹?为什么就是不长记性没有立场?
你混蛋,刘雨蒙!
她轻摸被他咬的伤口,慢慢的把水饺塞进嘴巴里,一整个全部放入口中。
酸胀的眼睛包不住沉淀的泪水,终于大颗大颗的滚滚而下。
她不该越过跟孟西洲的界限,她不该伤害他,更没有资格在伤害他之后再靠近他,可是……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她自制力就瓦解的片甲不剩,她多想多想肆无忌惮的抱着他,亲吻他。
可是现在,她还有退路吗?
嘭!
办公室的门又开了。
刘雨蒙错愕的抬起头,是去而复返的孟西洲。
西洲气呼呼的一脚踢开门,又狠狠反锁,“刘雨蒙,我们需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