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你没事吧?”
费子路不敢再开车带她看滨城的夜景,而是在最近的路口下了主干道,往前开了一会儿,到了个二十四时开放的公园广场。
绍雨晗没搭理他,而是推开车门,拔腿跑到了灯光昏暗的公园。
一脸懵逼的费子路:“……”
我、我又说出了什么?
难道这个时候不该关心一下吗?他刚才表现不绅士不温柔吗?
费子路以前的撩妹宝典,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挑衅啊!!
此时已经没有了跳广场舞的大妈,公园很安静,偶尔可以看到小情侣们牵手幽会。
再者就是偶尔有保安握着手电筒在附近巡逻。
绍雨晗跑到了漆黑的树林深处,那边的路灯坏了,不眯和眼睛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她终于、终于,在黑暗中彻彻底底的哭了起来。
费子路追上去,只听到了她的哭声,她哭的撕心裂肺,他完全不知道怎么下手。
完蛋了。
费子路认识到自己是个泡妹白痴,嗯……他就是白痴。
想了一圈儿,他决定场外求出程墨安。
但他电话拨出去,被拒接。
再拨出去,依然被拒接。
哦对,他出差了,人在国外,这个时间应该正开会呢。
不能打电话,费子路给他发了个消息,“老程,要是你喜欢的女人哭了,你怎么办?”
没想到程墨安的回复几秒钟就来了,“我不会让晚晚哭。”
费子路研究完案例,发现自己求助错了对象。
于是,费子路只好死马当活马医,求助了只有一次失败感情经验的孟西洲。
孟西洲难得没有值夜班,正在文化保护单位一样庞大的家里思考人生。
“干嘛?”
“西洲,我问你个事情,就是……如果你喜欢的女人哭了,你会怎么办?有没有哄女人的好办法。”
“你把你的白月光弄哭了?”
“不是我!好像……”她是因为听到那些音乐才哭的,那么说到底好像也是他的责任,“算是我,总之这个时候怎么办?我们现在某个公园的小树林里,她在里面哭,我要不要过去?”
孟西洲脑补了一下孤男寡女小树林这些关键字,“卧槽!费子路你特么的渣男!跟你说过,绍雨晗是陆轻晚的朋友,你特么想睡女人你别祸害他,回头陆轻晚弄死你!她不弄死,程二爷也会让你死一次。”
费子路郁闷死了。
他留给哥们的都是什么风评?他形象那么差?
好吧,好像是。
“不是!我今天……”
巴拉巴拉,费子路把滴滴司机解释完毕,“现在,明白了?”
孟西洲听完,稍微改观了一点,然后拿自己仅有的追求刘雨蒙的策略建议,“追女人,只要是脸皮厚,还有要温柔,细心,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越是说不需要你,让你滚,你越要积极主动的倒贴,时间久了,女人一定会主动……”
说到这里,孟西洲跳下阳台,他看个屁的夜景,今晚刘雨蒙不值班,他要做点什么。
费子路求知若渴,“主动什么?”
“你自行体会,我有事,挂了。”
孟西洲挂断电话,拿了件呢大衣,套在身上就往外跑。
孟敖晚上处理工作熬夜到很晚,看到孟西洲心急火燎的,在客厅喊住他,“这么晚了去哪儿?”
孟西洲换鞋,拿车钥匙,“替你找儿媳妇,在被判处死刑之前,我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
“小蒙?她不是跟聂沣在一起了吗?”
“我去撬墙角。”
孟敖:“……”
嘭!
孟敖还没说“勇气可嘉,行为很傻”,儿子已经摔门走了。
既然他不死心,那就继续碰壁吧。
……
费子路反复给自己注入强心剂:脸皮厚,女人口是心非,温柔,贴心。
OK。
费子路拆开纸巾,展平,递给绍雨晗。
绍雨晗接了纸,擦鼻涕眼泪,依然没跟滴滴司机说一个字。
她哭,费子路就站着。
风很冷,吹的身上凉飕飕,绍雨晗晚上参加活动,里面是礼服裙子,外面套着大衣,两条白皙的腿露出,风在她腿上凉飕飕的吹。
费子路脱下外套,温柔的披在她身上,用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安慰,“外面冷,要不,你上车吧?”
绍雨晗正在伤心处,对男人有强烈的排斥心理,她抖落肩膀上的大衣,“离我远点。”
费子路:“……”
脸皮厚,口是心非,温柔。
节奏不能乱,不能退缩,不能逃离。
费子路把衣服捡起来,怕了拍,重新披她身上,这次他没松手,而是按在她肩头当固定物,“美女,你会感冒,还是披着吧。”
绍雨晗哭的更猛,更绝望。
这个动作,他也做过。
他们在海边散步时,他把衣服脱下来批给了她,温柔的按着她肩膀,带着她看湖光山色。
那些真实的温柔、呵护,竟然是日后的针尖麦芒,让她每每回忆就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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