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段儿?你小子……”
活腻歪了!
孟西洲趁着酒劲儿,嘴巴不听使唤,“子路,程墨安这货,他撬我的墙角!是我先喜欢陆轻晚!你……帮我抢回来!”
费子路揉搓酸胀的脑门,艰难的咽下凉气,“老程……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
老天,程墨安身上的冷气足以把他冻成老冰棍儿,他还是夹紧尾巴做人的好。
程墨安手指夹着半截香烟,一口一口慢慢抽,“西洲说,今晚他请了,也没听到?“
孟西洲:“……”
费子路挠头,他是该听到,还是该不听到?
“哦对!这句我听见了,西洲你也是,老程大喜的日子,你抢单合适吗?”
孟西洲咬牙,“我……买单可以,媳妇儿你给找。”
说完他抽出银行卡,霸气的拍桌子上,财大气粗被她演绎的很生动,“别说今天,我要是跟刘雨蒙结婚,请你吃一年的饭。”
一头倒地,没声音了。
费子路懵逼,“刘雨蒙?哪个女明星?长的很美啊?”
他准备百度一下。
程墨安揿灭香烟,“不是女星,他医院的女同事,最近跟聂沣谈恋爱。”
费子路手一抖,“官三代聂沣?额……西洲压力大了。”
程墨安抽了张湿纸巾擦拭手指,“西洲让我帮忙,我顺手查了刘雨蒙的资料,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费子路:“……什么?”
程墨安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眸色深沉,“刘雨蒙是滨城上上一任市长的女儿,也就是……”
“靠!!!!也就是巨贪狂贪超级无敌贪的刘世龙!据说他被反贪局审查的时候,家里的地库藏了一个亿现金,有些甚至发霉腐坏,他入狱不到三个月就死了,据说是畏惧自杀。”
程墨安看了眼已经醉倒不省人事的孟西洲,“所以,刘雨蒙接近聂沣,并不是单纯的喜欢。”
费子路的酒劲儿全醒了,连卫生间那点事儿也忘到了脑后,呆呆的望了眼孟西洲那死猪样儿,“你的意思是,刘雨蒙想借用聂沣的身份调查她父亲的死亡真相?”
程墨安没有直接答复,“不清楚,但不排除这个可能。”
停顿了一下,他说,“我能调查的只有她的真实身份,但刘雨蒙对外隐藏了所有真正,她并不希望被人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愿意被人揭开的伤疤,这是刘雨蒙心里的隐痛,我不能为了帮西洲而揭开她的秘密,除非她自己告诉西洲。”
费子路点头,关乎她的身世秘密,万一公开的话,会影响刘雨蒙的人生,谁也不愿意被人带上有色眼镜围观。
父亲是贪官,只怕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刘雨蒙隐瞒真相可以理解。
“那……西洲这货呢?他好像对刘雨蒙动情了。”
“正因为这样,刘雨蒙也不愿意跟他走的太近,接触孟西洲,刘雨蒙也会被公众知道,媒体的眼睛向来狠毒,更别说网民,刘雨蒙没有那个勇气。”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外也不排除,刘雨蒙真心喜欢聂沣的可能,聂沣本人的魅力不容小觑。
最主要的,刘雨蒙想利用聂沣打开一扇通往真相的门。
至于门内是什么,恐怕只有刘雨蒙死去的父亲知道。
“西洲是天虹的继承者,整个行业都盯着呢,万一他跟贪官女儿的结婚,天虹的股价肯定一夜暴跌,说不定再被同行挤压,会破产,刘雨蒙比孟西洲拎得清。”费子路砸砸舌。
费子路和程墨安都在商业圈子里摸打滚爬许多年,里面见不得光的东西挺多的,行业内的倾轧更是枚不胜举,昨天的行业大佬,转身也许就是负债累累的穷光蛋。
孟敖没有认回白若夕,不肯跟白芳玲结婚,恐怕也是忌惮很多事情。
要是他苦心经营的事业被儿子的一桩婚事给搅黄,只怕会心肌梗塞。
“嗯。”
费子路烦躁的搓了一把脸,“所以你打算怎么办?西洲这货对感情很死心眼儿,上门差点死在那个女人手里,你还记得吧?”
程墨安长指抵眉心,用力压了压,“这也是我吊着他的原因,感情的事,得让他自己解决。”
“西洲的感情真特么坎坷,怪叫人心疼的,抛弃他的那个女人,最好死在国外,别特么回来。”
……
晚上有个车祸伤员送到急诊室,刘雨蒙在手术室做了接骨手术,忙完已经是凌晨十二点。
换下手术服,她手机响了。
孟西洲?
“喂?”
“你好,刘小姐吗?孟西洲先生是不是您的朋友?他喝醉了,麻烦你来接他一下行吗?”
刘雨蒙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深更半夜喝醉酒,没人陪?
“他身边没人吗?”
费子路挤挤眼,女服务生点头,“没有,他朋友也喝多了,好像被人接走了呢,麻烦你来一趟吧,这里是天宫会所。”
“好,我过去。”
费子路拍拍死猪孟西洲,“兄弟啊,哥们已经尽量帮你了,能不能赢得美人心,你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