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刘雨蒙要怒了,“他是病人!怎么不吃药呢!他吃Actiq吗?”
陆亦琛摇头,“他真的不吃药,我一次也没见过,他家里没有药品,我很确定。”
刘雨蒙挠头,“癌症患者一般都做过手术,恢复期间必须吃药,不让他撑不到现在,你再想想,有没有看过anzemet这样的字眼,美国生产的抗癌药。”
陆亦琛也要怒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医生听不懂吗?
“大夫,我很确定,所以我压根不知道他是患者,你淡定一点,重新给他配药啊!他现在那么疼,你先止疼啊!跟我费什么话!”
刘雨蒙深呼吸,是,她脑子短路了跟个孩子说什么,“行,我知道了,你是他什么人,能签字吗?”
陆亦琛想想,他好像不是晏河清什么人,但是除了他也没有别人,签字当然他来,“可以!”
刘雨蒙把单子给他,“好。”
看着年轻的脸,刘雨蒙实在心里打鼓。
“他的身份证呢?”
陆亦琛摇头,“在家里,没拿。”
刘雨蒙:“……那么他的名字你总知道吧?”
要死要死了!
陆亦琛还是不知道,笔名什么的没用啊,医院总不能用笔名登记。
“他是……美籍华人,所以……”
陆亦琛写好了自己的名字,交给她,“拜托了,他很重要。”
刘雨蒙那边气的想打人,但是看到陆亦琛的名字,她眼睛突然定格了,这才仔细打量陌生却俊秀的年轻人,“你叫陆亦琛?你和陆轻晚什么关系?”
陆亦琛先是蒙圈儿,怎么老姐的人脉那么大,连医生都认识?
“她是我姐,亲生的。”
刘雨蒙很想多问几句,但是时间来不及,“你先别走,我回来找你。”
陆亦琛摆手。
开玩笑,他走了晏河清怎么办?
晏河清俯身,呕吐,肠胃里的所有东西全部被他吐进了垃圾桶,身体好像彻底被吸干,轻飘飘的无法落地,他以为自己在飞,飞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很想找个地方停歇,却停不下来。
小护士看他那么痛苦,咬着牙轻轻给他擦拭嘴角,“先生,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现在好一点了吗?”
晏河清吐完以后脸色更加难看,没有人气,“滚。”
他一个字,足以表达全部的情绪,他很不满,很生气,很想爆发。
护士不敢再说话,被他的眼神吓的哆哆嗦嗦,“先生,大夫去拿药品了,还有,我们要……要抽血给你做检查,你今天要留在医院,明天医生上班了,要给你做全身的X光检查。”
晏河清挣扎着滑下床,他冰冷的声音来自很深很深的谷底,“检查,然后呢?能让我不死吗?”
“先生,我们会尽力……”
“我在问你,能保证我不死吗?”
护士被他吓得不敢再回答,“先生,你这样……”
他们怎么敢保证患者一定痊愈?癌症无法痊愈这是公认的。
晏河清冷着脸,越过手拿静脉输液器的护士,目不斜视的走出门。
陆亦琛腾地站起来,“晏河清,你怎么……出来了?”
晏河清一句话也没说,他森寒的目光像是无法聚焦,根本没有看到陆亦琛一般。
“先生!你干什么!”
刘雨蒙拿了药,跑回来给晏河清用,却发现他自己走出来了,这是什么癌症患者?没见过如此顽强的患者。
晏河清依然没有回答,他好像与世界隔绝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再也不见任何人。
刘雨蒙拉住他的手臂,“你等等!”
晏河清目视前方,他的身影很瘦,高挑,看上去弱不经风,但力气却出奇的大。
“你朋友说你是食道癌,做了切除手术,但是吃鱼肉和虾肉不至于这么严重,你过往还有什么病史,你要对医生坦白,不让我们要给你做深入的检查,你不能这么离开医院。”
不然他可能随时会死。
晏河清冷眼看过她的手背,甩开。
“你就是晏河清?”
身后,孟西洲的声音闯入,他听到门诊这边的动静,结束手术便跑了过来,身上还是蓝色的手术服,刚摘下帽子,头发聚拢在脑门上面,露出光洁利落的额头。
陆亦琛看到孟西洲,下意识咽了口气。
晏河清?刘雨蒙不认识,于是她求解释的看孟西洲。
“著名的编剧晏河清,人称天才文学家,少年成名,写的电影热映几十个国家,拿奖到手软,但是没人知道他的长相,有人觉得你长相丑陋,或者是个大叔,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编剧还是个美男子。”
孟西洲拿走了刘雨蒙手里的抗癌药,都是止疼的,他走到晏河清身边,看他的脸色,“我们聊聊吧。”
晏河清不搭理他,径直往外走,好像孟西洲就是空气。
“你得的不是癌症。”
孟西洲冷下了脸,他的语气不是玩笑,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陆亦琛:“……”
刘雨蒙:“……”
一大群医生和护士:“……”
有人震惊这位就是晏河清,感叹或者花痴,有些人在遗憾大帅哥居然得了绝症,实在可惜。
而刘雨蒙和陆亦琛则震撼孟西洲的语出惊人。
不是癌症?那是什么?
晏河清依然没有动,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一些。
孟西洲把药品晃的哗啦啦响,“这些药对你没有任何作用,你也不需要。”
刘雨蒙扯了扯他的袖子,“孟西洲你干什么?”
孟西洲依然看着晏河清,他笑眯眯的,“现在,想跟我聊聊吗?”
——
孟西洲骄傲脸:论学医的重要性。划重点!以为我医学硕士买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