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十公分银色高跟鞋掷地有声,大理石地板发出一串清脆自信的回响。
何文辉追上沉梦,不无担忧的问道,“沉梦,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程总有想法?我坦白告诉你,你玩儿不起,不要得罪他,不要激怒他,你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要自毁前程。”
电梯门缓缓阖上,沉梦完美的S形身材斜靠透明的电梯内壁,她臀围高耸,随意的动作也有绝代风华,“我有那么蠢吗?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何文辉拧眉,单手痛苦的压住额头,长呼,“买噶!沉梦,你……”
“别激动,我不是冲动的女人,白若夕那种白痴的做法,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何况我?”
何文辉依然高高的昂头望着监控器的方向摇头,“沉梦,你或许不知道,程总这种男人,其实是致命的毒药,一旦沾染就不能戒掉。”
沉梦笑。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七八年前,她第一次见到程墨安时就已经病入膏肓。
有些感情,注定无法浅尝辄止,有些人,注定无法过目就忘。
有些路,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第二种选择。
……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把别墅四周镶嵌出耀眼的玫瑰色花边,庭院中的花木芳华蓊郁,夏风吹过花蕊,暗香浮动。
这样美好的夕阳,陆亦琛却心情沉重的像站在刑场,下一秒子弹就要射穿他的脑门。
“应该写个遗书再来。”
陆亦琛推开车门,脚步千斤重的走到别墅大门前,仰望曾经的家,跟要下地狱似的。
试一次,陆亦琛又把脚给缩了回来。
不行不行,外公一定会打死他。
再试一次,陆亦琛的脚再度缩回去。
啊!啊!啊!外公你不要打我啊!
陆亦琛咬咬牙,跺跺脚,准备第三次过去按门铃,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喊,“小少爷!”
啊?
陆亦琛猛晃荡身子,姿态诡异的扭了扭,好在他底盘稳定,不然非趴下。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欧阳家的佣人老杜,老杜在这里做了将近三十年,看着几个孩子长大,格外喜欢陆亦琛,期初他看到有人跃跃欲试想敲门,不确定是陆亦琛,他不敢想小少爷还会回来。
近了,他看清楚那孩子的五官长相,可不就是陆亦琛嘛!
“老杜,是我。”陆亦琛干笑。
“进来,快进来!哎呀,小少爷长高了,更帅了,呵呵呵,是个大帅哥了啊!”
陆亦琛干笑着往前走,不忘观察左右,他的便宜舅妈没在家?
老杜怎么看陆亦琛都满意,这孩子有他父亲的风采,将来必然不同凡响!不错,不错!老爷一定很开心!
简单从老杜嘴里套出外公的近况,陆亦琛稍微有了把握。
几分钟后,陆亦琛敲了敲欧阳敬亭卧房的门。
但没人开,也没人说话。
陆亦琛低声问,“我外公不在吗?”
老杜狐疑,“不会啊,我刚才出门他还在呢,难道睡了?不应该啊,他九点多才会睡觉。”
“要不,我试试?”
陆亦琛心道,外公不愿意搭理我也是应该的,我还是老实点为好。
“谢谢老杜。”
老杜敲两下门,对陆亦琛鼓励的笑了笑,“老爷?”
终于,欧阳敬亭答了话,“进来。”
陆亦琛:“……”
我……我……我!!
老杜笑眯眯的,五十多岁的脸上,笑的皱纹一层层,“老爷,你看谁来了?”
陆亦琛乖乖的双手交错垂在腹部,特老实特温顺,“外公。”
欧阳敬亭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手里捏着一枚黑子,正研究下一步怎么走,头也不抬的道,“老杜,你过来。”
老杜往前走了两步,继续引荐,“老爷,小琛少爷回来了,在您跟前儿呢,您看看啊,小少爷长大了,高了一大截啊,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欧阳敬亭依然沉浸在举棋不定的困局中,“老杜,你坐,陪我下一盘。”
陆亦琛:“……”
好吧。
老杜赔笑,“老爷……”
“下棋就下棋,这么多话?坐。”欧阳敬亭继续下棋,心无旁骛。
老杜不敢再推辞,只好坐下,捏了一枚白子,随意下了个位置,“老爷,您不是早就想让小琛少爷回来吗?小少爷就在这里呢,您看看啊。”
欧阳敬亭恍若未闻,“老杜,你敷衍我,拿起来重新下!下输了,这个月不发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