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季非夜给蝉娘说了泉州城最近发生的事情。
“那个灭村惨案,我让人去看了,确认有蛊虫的痕迹,然后请了乔公子帮忙,请来了一位藏玛师父,帮我们确认了,其中有血神蛊的痕迹。”
“而且泉州城有一位和我交好的太太,她和女儿一起去蓬莱宫上香的时候被袭击了,身上中了眠蛊,那眠蛊当中供养的,就是血神蛊。”
蝉娘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确认是血神蛊?”
季非夜点点头,“这血神蛊有什么问题吗?”
蝉娘眉头微蹙,她轻轻的摇头,“不可能是那个人的。”
季非夜仿佛抓住了什么,赶忙追问,“蝉娘,那个人是谁?是不是你认识的人?”
蝉娘不太明白季非夜为什么这么着急,闻言点点头,“我知道的养血神蛊的就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已经死了,还是我亲手杀死的。”
季非夜看着蝉娘的神情,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蝉娘,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前年六月份的时候,你和夫君一起在泉州城杀死的都善?”
“没错,当时都善被我杀死了,连本命蛊都被我毁了,不可能是他的。”
蝉娘说的这般笃定,季非夜都不知道该不该和蝉娘说觉善的事情,但是她又觉得不说不行,觉善的调查到现在毫无进展,藏玛师父又不养蛊许多年,如今身子也亏空的厉害,陈大夫说他就算好好养着,也活不过十年了。
只有蝉娘是她认识的对蛊虫最擅长,而且自身拥有强大的蛊虫的人了。
“蝉娘,我给你说一个人,你帮我判断一下这个人到底会不会是泉州城灭村惨案的凶手,是不是就是给金太太和金眉下蛊的那个人。”
随即季非夜把自己手中所有的关于觉善的资料全部给蝉娘说了一遍。
蝉娘脸色也变了一变,“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可能有小部分是那个人记忆错乱,但是大事件他都记得很清楚,应该不会有错,这个人,若不是我觉得蓬莱宫的和尚本身有问题,根本不会查到他的身上去。”
“而且那些时间都很吻合,我怀疑他本身就是陈立朝放在泉州据点的人。”
“我之前有个很离谱的猜测,觉得他可能就是都善本人,但是你说都善百分百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人是不是有可能是都善的同伙?都善一直养着血神蛊,但是被你杀的时候他使用了血神蛊吗?或许就是这个同伙拿着血神蛊在继续养着?”
季非夜的这一串猜测并不是一点儿也不合理,蝉娘甚至产生了这个觉善就是都善的可能性。
“我去探一探那个觉善。”
季非夜伸手拦住了蝉娘,“蝉娘,这会儿太晚了,而且蓬莱宫外面有官府的官兵守着,你就这样过去,要是被发现了反而不好,倒不如明天再过去。”
“你一路赶回来十分辛苦了,不如这会儿好好歇息。”
蝉娘有些犹豫,“我倒觉得不如早些确认比较好。”
季非夜摇了摇头,“之前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我焦灼不安也没办法,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担心了。”
“血神蛊为我所伤,不管他这几天是在休养生息也好,还是暗中谋划什么也好,那附近有我的人在盯着,他要是有什么,我会很快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