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因着孟娇杏的缘故开始奋发,在别人看来,或许要把这个功劳算在孟娇杏的头上,江信的母亲却觉得这是自家儿子开窍了,随后而来的便是看不起孟娇杏。
好在江信的事情都是江翰林做主,江信母亲也插不了手。
而且江信在知道自己母亲看不上孟娇杏之后,直接就去求了江翰林,所以才有这么个宅子。
好在江家除了江信和江礼以外,还有个小儿子江易,如今江翰林不许江母管着江信,江母便一片心思扑在江礼和江易身上。
这一次花帖的事情,便是江母怂恿江信身边的小厮去给孟娇杏透露的消息。
孟娇杏坐在阴凉下面,她脑海中将自己的猜测换了多个方向都猜了一遍,最后不得不承认,就算江母这个模样,这般算计她,却也正好算计准了她的心思。
她喜欢江信。
喜欢便容易让人变得卑微,孟娇杏自认为自己不曾到那个地步,可是若不是江信被逼无奈去与之前的那些朋友来往只为了一张花帖,她也不会开口问季非夜求这一张花帖。
孟娇杏兀自在树荫下想着心事,那边江信却是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眼底含着不安的小厮。
“娇杏。”江信喝了些酒,此刻有些兴奋,一听小厮来说孟娇杏找他,当即把那群朋友丢下,慌不急的跑过来见她。
孟娇杏站了起来,待江信走到近前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你又喝了许多酒。”
江信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个略带傻气的笑容,“没有喝多少,我没喝醉呢,我心里都有数的。”
孟娇杏一听便知道,江信这是已经有了醉意了,便摇了摇头,“以后没事别出去喝酒了,明年春天你还要下场考试呢。”
“娇杏,你是担心我吗?”江信心里有些开心。
他在家里说给江礼弄花帖,除了江礼郑重的跑过来给他道谢,并道不强求这一张花帖,希望他好好念书以外,就他爹严肃的说了一句,让他量力而为。
至于江母,江信摇了摇头把她丢到脑后,不想再去想她。
“对了,娇杏,你找我有什么事?”
孟娇杏瞥了一眼在一旁的小厮,江信便挥了挥手,“阿福,你下去吧。”
那阿福却磨磨蹭蹭的不肯动,江信眉眼一动,眼里闪过一道厉色,“阿福?”
阿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少爷,是阿福错了,请少爷饶了阿福一命!”
孟娇杏冷眼看着这一出恶人先告状的戏,脸上甚至带出了淡淡的笑容,偏偏却不动声色,更没有出声说什么。
江信心中大概猜出阿福是在想什么,面色直接沉了下来,“你的事情回去再说,你在娇杏面前这般作态做什么?”
阿福却趴在地上不肯起来,心里一片冰凉。
孟娇杏站在这个院子里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江母让他做这种事情,只要做成了就不把他赶出江家。
可是以后少爷和少夫人会在这边生活,他就算这会儿不被赶出江家,以后到了这边,难道有好果子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