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杏只好接过礼单过来看,上面是成套的家具,这肯定是季非夜出钱给她定的,后面跟着的日用品,然后就是绫罗绸缎,珍珠玛瑙,首饰香露等等,基本上在云京,一个伯府的姑娘家出嫁,也就是这个嫁妆水平了吧。
孟娇杏拿着这样一份礼单,心里的感激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忍不住落下泪来,“四婶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有时候都在想,当初要不是四婶婶……我怕是真的就这样没了吧?”
季非夜温柔一笑,“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还想这个做什么?”
说完季非夜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这里是两百两银子,我给你当做压箱的,你是姑娘家,自己该了解的也都了解了,这个压箱银子就是你手上最后一条底线,是你自己能把日子过好的依仗,明白吗?”
孟娇杏突然起身,退后一步在季非夜面前跪了下来,然后郑重的跪拜了三次。
“四婶婶,等我成亲的时候,您肯定没法回云京了,对我来说,四婶婶您犹如我的再生父母,当天我无法告别您,我现在给您行礼。”
“四婶婶,我希望我这辈子能够将您对我的好一一报答回去。”
季非夜脸上有些欣慰,在她眼里,孟天长到孟娇珊,除却一个不小心长歪了的孟天久,个个都是好孩子。
如今对她而言,对这些小姑娘们好一点,不过是举手之劳,就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反正只是举手之劳,又何乐而不为呢?
等孟娇杏从这种感激交加的情绪当中稍微冷静一些,她才把这礼单和银票郑重的收藏好了,她以后嫁到江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自然是准备的越充分越好。
说过了这件事,季非夜才不经意的提起刚才孟娇杏发呆的事情,“刚才我和你大伯母说话的时候,你怎么走神了?”
孟娇杏被季非夜这么一说,回想到之前自己在想的事情,脸色不由一红,“四婶婶,我……”
“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孟娇杏微微低下了头,“四婶婶……其实这件事我是真的不好开口,特别是您对我这样好,我总觉得我是在给您添麻烦。”
“嗯?怎么扯上我了?”
孟娇杏双手绞了绞,却也知道最好不要瞒着季非夜,“是这样的,江信他有个妹妹,今年十四岁了,正在议亲。”
“看上哪家少年郎了?想让我帮忙牵个线?”
孟娇杏赶忙摇头,“不是不是,怎么会麻烦四婶婶做这样的事情呢?”
“那是什么事?”季非夜这下好奇起来,她的小姑议亲,能让她也跟着烦心的事情,还有什么?
其实是季非夜自己忘了,最近云京的小姑娘们都将面临一件大事。
“是这样的,咱们郊外那个灵溪居不是要举行金菊宴吗?凡是云京女子才学上比较出挑的,都可以去参加金菊宴。”
孟娇杏又绞了绞手中的帕子,“我知道四婶婶您和安王爷比较熟,想问问四婶婶你……有没有多余的花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