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杨裕走了之后,云林镇这学院隐隐便以孟初冬为首,再加上学院中诸多老师夫子对孟初冬也是赞誉有加,其他学生见孟初冬能文能武,不少也是打心眼里佩服。
这不镇上消息才传开来,就有一些学子凑到孟初冬身边打听消息。
“孟兄,那琳琅县主不就是你的妻子吗?那些告示是你贴出去的吗?”
孟初冬放下手中的笔,仔细端详了一下纸上的字迹,深觉同楚瑜的字差的很远,还是要苦练不辍才行。
听到这人的问话,孟初冬才抬起头来看他。
说话的人是云林镇下面一个叫水华村的人,叫王申,如今十四岁,在书院里进学已有三年,学习成绩平平,待到明年,也是准备下场一试,若是不成,就要回家成亲种田了。
听了他的问题,孟初冬点头应了一声,“是啊,正巧我在镇上,行事方便。”
“那也就是说,你家那些在水华村的田地也要卖掉吗?”
“正是,告示上写的都是真的,难不成我会打诳语吗?”
王申赶忙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些田地可是有几百亩呢,就这样卖掉挺可惜的。”
“王申,这你就多虑啦!卖掉几百亩地,咱们孟初冬家里可还是有三千多亩的,孟初冬,你说是不是啊?”
这人声如洪钟,个子同孟初冬相比起来也没多少差别,他家中送他来进学不过图他能识几个字罢了。
这人也是少许几个对孟初冬挺无所谓的人之一,这一次也是见了孟初冬贴出的那告示那么大手笔才过来凑个热闹的。
尽管那人力气很大,寻常人挨他一下少不得要被拍的一个趔趄,只有孟初冬肩上挨了他一掌,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只见孟初冬面上含笑,声音不大不小,温柔和煦,“是的,无需担心什么,那些田地分布在各个村子,本来就由各村的人来买回去,或是有意去那些村子定居的人买下比较好,否则我和我妻子还要为这些地年年奔波,岂不是劳心费神?”
周围的人见孟初冬如此,愈发的佩服了。
“哎呀,夫子来了。”
那边夫子正夹着书往这边走过来,众人赶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坐下,不敢再作怪,毕竟夫子那戒尺可不是吃素的,挨上几下,中午连饭碗都端不了,更别说拿筷子了。
孟初冬也坐了下来,将桌上已经干透的纸叠了起来,放在一边,又拿了书,翻开到夫子要讲的课。
夫子走进课堂,巡视一圈,见众人都正襟危坐,未有打闹过的迹象,满意的点点头,走到最上面坐下来。
“讲课之前,我们复习一下昨天才讲过的内容,我找个人背一下。”
说着他的目光在课堂里转了一圈,到孟初冬的时候,他停留了一下,本想叫孟初冬起来,一想他已经连续叫了孟初冬好些日子了,合该换个人才是,便又继续往其他地方看去,最后喊了一人。
“辛二,你来。”
这辛二正是刚才拍了孟初冬一下的人,只见他站起来,脸上局促,挤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夫子叹了一口气,重新叫了一人。
而孟初冬只是静静坐着,目光落在书上,不凑任何热闹,仿佛自成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