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给季非夜细细把脉,末了才收回手道,“季姑娘脉象已然无恙,看来是尊了黄老嘱咐,如今已不需要再服药了,只是以后还需好好注意,莫要这样伤了自己。”
“没想到黄芪你还有模有样的嘛。”季非夜笑眯眯的打量着黄芪,把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一下就看脸红了。
张掌柜出来打圆场,“季姑娘,你可不要打趣黄芪了,这些天黄老不在,上门的病人都是让黄芪看好的,黄芪善望闻问切,黄葛善炮制药材,咱们这杏林药铺,可是要长长久久的经营下去。”
季非夜闻言赞道,“张伯说得对!”
张伯失笑,“你啊,好话歹话都叫你讲了。”
季非夜开始耍无赖,“那是张伯疼我们啊,黄芪,你说是不是?”
孟初冬拉着季非夜往外面走,不叫她再拿黄芪说趣。
张掌柜也就跟着出来了,“说起来,季姑娘你那得了赏赐的地,可要小心些,林家虽然一贯低调,他们家的佃户却不简单。”
季非夜点头,“谢谢张伯指点,我晓得的。”
回到铺子那边,沈氏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还叫孟初春去镇上酒肆里打了酒回来,要叫孟初春和孟初冬,以及孟天长好好喝上几杯。
季非夜在一旁帮着沈氏的忙,闻言笑道,“我听着怎么觉得大嫂比我还开心?”
沈氏嗔了一句,“可不该是高兴么?”
一桌子菜,有鸡有肉,沈氏这日子过的宽裕起来,家里吃食也就不再小气,做了这些年的菜,比季非夜这种半路出家的要好上不少,至少在季非夜吃着,同样的菜,沈氏做的要比她做的好吃一些。
桌上孟初春给自己斟了酒,又给孟初春满上,孟天长那里却只给了一半,三个男人端起碗,碰了之后一口喝干了。
“四弟啊!”孟初春感慨一声,“虽然说这餐饭只是说咱们聚一聚,其实我早就想让月娘弄了,我们如今的日子,都是多亏了你和弟妹啊!”
孟初冬微笑着把手伸过去让孟初春拉着,“大哥,咱们是兄弟,说这些就外道了。”
“是啊,我们是兄弟,以后你和弟妹有什么,只要是我孟初春能帮上忙的!尽管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你们办成了!”
季非夜吓了一跳,“大哥,哪有这么严重,在我看来,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就最好了。”
“大嫂,你说是不是啊?”
沈氏倒是摇摇头,“一年前,我可不敢想我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你和四弟都是想做大事情的,我和你大哥都看出来了。”
“不管是什么需要咱们做的,只要我们能帮上忙,尽管提就好。”
季非夜看了孟初冬一眼,见他脸上也是有些感动的模样,心里也觉得暖暖的,“既然大哥大嫂这样说,我和夫君就不推辞了。”
“这一杯茶,敬我们现在的日子!以后我们会越来越好!”季非夜说着,拿着手里的茶代酒,一口喝了下去。
“三娘说的没错,敬咱们现在的好日子!”
不仅仅是孟初冬,桌上众人都举起了自己面前的碗或者杯子,喝下去之后,大家脸上都是笑意,洋溢着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