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人又提起这汤底改进的事情,这个季非夜实在无奈,她所会的只是照本宣科,也就是背菜谱,但是你说这药材,辅料,多放一味,少放一种,这种分量多一些,那种少一些能有什么区别,那就只能依靠沈氏从实践中得出了。
季非夜没有急着在晚上赶回去,留在这边陪孟初冬一晚。
“三娘,我真的该好好跟你说一声谢谢。”
季非夜刚准备上床,闻言诧异的转过头看向孟初冬,“好好的,你说什么谢谢?”
“谢谢三娘你为了大哥和大嫂尽心尽力,就算是你对大哥大嫂不管,其实也没人会说你什么的,我们都分家了。”孟初冬是真心的感谢季非夜。
若是没有季非夜的主意,让大哥一家开了这么间早点铺,大哥一家肯定不仅要过苦日子,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生活充满了劲头。
“怎么能这么说呢,大哥大嫂一家都挺好的啊,而且孩子们又教的那么好,又不是像二嫂那样的,那样的我可巴不得离她几十里远。”季非夜还以为多大点事,没想到就是为了这。
她虽不是什么善人,但是那好歹是孟初冬的亲人,她想要和孟初冬好好的处下去,就算做不到面面俱到,那么这种随手施为的小事还是要做做的。
“我知道三娘是因为我的缘故,才对大哥大嫂一家这样,所以才觉得真该谢谢三娘,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整个生活,我觉得不仅是现在的日子很好,就连未来都更有奔头了。”
季非夜已经躺了下来,闻言一笑,仿若春晓之花。
孟初冬想,自家媳妇长的好看,头脑聪明,心地还善良……怎么就遇到那样的爹娘呢?
他媳妇明明是一颗明珠,却叫那群人当了鱼目,给蒙了尘。
尔后,孟初冬不可避免的想起来中秋前那一天,季非夜那无声的哭泣,那一幕留在孟初冬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而且每一次想起来都觉得心痛不已。
孟初冬不敢问季非夜,他怕季非夜又回想起来难受,便猜测估计还是季非夜的爹娘让她伤心了。
看着自家媳妇灯光下莹润如玉的脸庞,孟初冬心底暗暗发誓,他这辈子,绝不辜负季非夜。
突然,孟初冬想起一件事。
“今天凌二哥给我来信了,咱们东平县的县令要被调走了,将要换一个新的县令过来。”
“嗯?”
季非夜本来已经有些睡意,闻言还有些迷糊,“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孟初冬有些懊恼,季非夜都有些困了,他不该拿这些话来跟她说的,不过此时已经开了头,若是不继续说下去,怕是季非夜也会难受。
“牧州城知州也要换了,凌二哥说不知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怕是会影响到明年初的科考。”
“科考不是由学政主持的吗?”季非夜思维有些散漫。
孟初冬摇摇头,“凌二哥担心的是我。”
季非夜已然明白过来,这等乡试县试,若是县令想要插手,也不是什么难事,于阳德为什么会走,民众不知,那些当官的却心知肚明。
若是叫这位在孟初冬的考试当中插了一手,那确实是个麻烦事。
“现在烦恼也没用,等人来了再说吧,或者我们可以打听一下来人是谁。”
季非夜总觉得,轩辕澈应该不至于那么坑他们吧?
说好了要给她地呢,若是上面来个跟她作对的,这日子过起来就麻烦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