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孟初冬回来之后,季非夜就和他开始商量了,“你身边带着的那个张全,应该不会跟你去云京吧?”
孟初冬点点头,“是的,不过他们我都会安排好,怎么?你有新的想法?”
“他和我身边的松香丫头,打小就是一对儿,松香家和他家已经定亲了,我是今日才知道的。”
“哦?”孟初冬脸上露出一点儿惊讶,“还有这事情啊?我都不知道。”
“你是对松香有什么打算和安排吗?这会儿被打乱了?”
“那倒没有,”季非夜摇摇头,“我想着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走,把画春扇的事情都交给了秦天树,他也才接手没多久,估计压力也大,本来想把红杏放到他那里,对工坊更了解一些,不过松香给我推荐了张全,想给张全在工坊里寻个管事的位置,你怎么看?”
孟初冬思索了一下,“可以,他就是泉州城人,平时做事很负责,在工坊那边,倒不像铺子里需要八面玲珑的人,仅从负责两个字上来看,这个人我是推荐的。”
季非夜点头,“成,你推荐就行,具体他能不能胜任这个职位,你我现在说了都不算,得秦天树说了才算。”
“那么这件事我就定下来了。”
“可以。”
季非夜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从云京那边过来的消息,我无比希望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在我特意安排人去打探了消息的情况下还是没消息,我这心里是真的没底。”
孟初冬安慰季非夜,“三娘,别担心,就算是最严重,那也是陛下受伤了,不至于重伤不是?”
季非夜想了想,勉强接受了这个安慰。
“我心里也只能这样安慰我自己,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真不知道,这个才刚刚稳定没几年的国家,会变成什么样?”
轩辕璟年纪还小,南宫婉如又不是主见非常强,十分强硬的性子,若是轩辕澈真有什么不测,季非夜不敢想象,那尚不算稳定的朝廷,会不会一朝之内就陷入纷争当中。
当当权者只顾着倾轧的时候,这满天下的老百姓,谁来管?
孟初冬揽住季非夜,将她拥入怀里,“三娘,别担心,还有我。”
季非夜所虑,亦是孟初冬所虑,“三娘,你忘了吗?我们就是从无到有,才有了今天,就算是真的是最坏的消息,那也不过是一切重来罢了。”
“没有什么是打不倒的,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们肯定可以做到。”
季非夜靠在孟初冬怀里,安静的闭着眼睛,她脑海里闪过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终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你说的没错,最坏不过是从无到有罢了。”
“而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所做的都是在打好基础,我就不信,已经有这样的基础,我们还能失败。”
“而且应该不会是最坏的消息,明先生和无相大师都在云京,出了事情,他们一定会站出来的。”
孟初冬伸手拂过季非夜的头发,“三娘,你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更有信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