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兰七爷到底来找你什么事?”徐舒雅发现话题越扯越远,就给扯回来了。
“和我谈画春扇合作的事情。”季非夜也不卖关子。
“画春扇?”徐舒雅疑惑了一下,“啊,你说的你的那个香露铺子,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最新的香露是什么味道的呢!”
当时季非夜也给她送了过来,但是那会儿她一心准备怀孩子,知道那香露里有麝香,直接就让身边的紫堇给收了起来,打算等这个孩子出生之后,自己身体好点了再打开。
“以后有的是机会。”季非夜笑了一下。
“郑伯爷和兰七爷,也就是兰老板想要插手商行的生意,如今增州是鸿运行一家独大,广丰行已经不成气候了,他们就想着也从里面分一杯羹。”
“唔?”徐舒雅把这件事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
“这样也好,树大招风,鸿运行之前就出了问题,定国公府黄景希二公子特地来了一趟增州,雷厉风行的换了不少管事,这才让鸿运行没有彻底倒在内部争斗下面。”
“哥哥也说因为广丰行现在不行了的原因,鸿运行里的管事就有些膨胀了,敲打敲打一下也好。”
“如果是郑伯爷和兰七爷联手再在增州弄个商行,那么肯定能给他们一些警醒。”
季非夜笑了一下,“不止如此。”
“这件事,”季非夜沉吟了一下,“我想楚瑜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不过我和他们合作,肯定要给楚瑜打个招呼。”
徐舒雅眨了眨眼睛。
“不是他们,也会有别人,虽然鸿运行涉及了你们徐家,定国公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陛下就只能坐视他们一家做大,为了保持平衡,再扶持一家商行起来是十分有必要的。”
“当初我没有选择鸿运行,而是选择了漕帮和扬威镖局,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在北边有势力,在最初刑烈的背叛还没平定之前有用,也是考虑到海运一开,怎么在这里面放进一些值得相信的人。”
“不是说徐家或者定国公府不值得信任,而是更多的势力牵扯在里面,平衡虽然更难保持,但是相应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也不会贸贸然就动手。”
“我明白的,就是要互相有个牵制,毕竟人心难测,鸿运行在增州,定国公府和徐家都不在这里,谁知道这里的人心会有什么变动。”
“如果不止一家的话,到时候就算鸿运行出事了,也能直接丢掉,而不是为其所掣肘。”
季非夜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哥哥知道你这想法吗?”
“我哥哥每当这个时候都要说我一声太偏激。”
“果真太偏激,不过反正你也不插手这些事情,嫌麻烦直接扔了也没关系,楚瑜给你兜着呢!”
“好哇,三娘,你笑我。”徐舒雅不乐意了,伸手就在季非夜的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
两人闹了几下,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季非夜可不敢对徐舒雅动手,如此之下只好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