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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容貌,“伯伯”虽然没有阿爹那么美貌,可是自带一种独特的俊美,不会太阴柔,也不会太冷硬。
他漠然的眼神、浅笑的嘴角,疏离又不会遥远,亲近又不会太热烈。
知了不知不觉的伸出小手,自己揉了揉头顶的那对耳朵,感觉喉咙发干,胸腔发热。忍不住道:“伯伯,我,我戴着帽子好热。”
“哈哈,好可爱的孩子。”沧千澈走过来,弯下腰,用手托起知了的小下巴,找到那根绑在知了颈下的袢带,用手指轻轻一扯,解开之后亲自把兔耳朵帽子给她摘了下来。
摘下这可爱的帽子,沧千澈又给知了捋顺了一下头发,把她微微汗湿的头发抹了抹,笑着道:“再过两个月差不多可以戴了,京城的冬天会很冷,伯伯再给你做个兔毛的暖手筒。”
“谢谢伯伯。”知了展颜一笑,都不介意露出自己掉了一颗门牙的牙缝了。
沧千澈的心“忽地”一下就被撞疼了,看着那豁掉的牙缝都觉得那么可爱。不由得问道:“几岁了?让我猜猜啊。正在换乳牙,八岁还是九岁?”
“九岁。”知了兴奋的点点头,道:“伯伯你猜得真准呢。”
“我儿子七岁了,也开始换乳牙。不过他现在是下面掉了两颗,上门的门牙还在。”沧千澈说完又笑了两声,道:“知了留下来吧。我儿子溯儿很快就回来了,你们应该会成为好朋友。”
“可以吗?我其实是来找阿墨的。”知了毫不见外的问道:“伯伯,可以让我见见阿墨吗?”
“阿墨?卿墨啊?他回山庄去了,他姑姑的身子不太好,估计要逗留一段时间。”沧千澈又问道:“那么,你是在这里等他,还是送你去山庄?”
“我……我可以去山庄吗?”知了捏着手里的兔毛帽子,听到“山庄”的时候竟然有些忐忑。
沧千澈想了想,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和知了平视。
然后用很平和,但绝不是哄小孩子的口气解释道:“我可以送你去山庄,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卿墨不是去玩儿的,你去了他可能也没有时间陪你玩。因为他姑姑病的很重,他这些年一直漂泊在外,对这个唯一的亲人亏欠了很多。所以,我们都不会去打扰他们,也希望你可以理解他,不要去打扰他。”
知了认真的听着,也听懂了。
她的大眼睛里忽然就溢满了泪水,很忧伤的说道:“那是不是阿墨的姑姑就要死了?他会不会很伤心?他以后就没有亲人了?”
“不一定的。”沧千澈握住了知了的肩膀,微笑着对她说道:“他姑姑得的是心病,我们给她请了最好的医者,但是都无法解开她的心结。或许卿墨陪他姑姑一段时间,让她心情好起来,病也就自然好了。所以,给他们一些时间,或许一切都会好的。”
“那我可以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对吧?”知了很认真的问着。
而且知了也非常喜欢这个伯伯和自己说话的方式,诚恳、耐心,条理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