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你算是我这最后一站交到的最好的朋友。我们算是忘年交吧,所以我也送你一件礼物。”
说着,卿墨从怀里掏出一块竹牌递给了知了。
知了接过来看了看,嘀咕道:“怎么都喜欢送牌子啊。”
不过卿墨送知了的竹牌子可没有精致的刻花,只是素净的紫竹牌,用纯银包边。一面打磨的很光滑,露出紫竹独特而清雅的纹理,另一面则是刻着一个“雅”字。
知了翻来覆去的看着这块牌子,问道:“雅?谁都名字?是你妹妹吗?”
“不要乱说,是我师父的名字。”卿墨按下知了的小手,解释道:“收好了。这是银阶的紫竹令,我和我师兄一人一块。这牌子也不能算是送给你,只能算是借给你吧。如果有一天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解决,把这块令牌拿出来,交给任何一个江湖人,都可以找到我。或是你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不是作奸犯科、杀人越货,都会得到满足。”
“这么神奇?”知了赶紧把那块银阶紫竹令收好,一点推辞或是客气的意思都没有。
卿墨笑着点点头,然后站起身道:“好了,我也该走了,你要保重。一旦有了你父母的消息,我会立即派人来通知你的。”
“好。”知了点点头,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没有纠缠。
卿墨把知了给他的包袱郑重其事的收好,挥了挥手道:“再见啦。”
“嗯,你走吧。”知了也朝卿墨挥了挥手,那笑容分外的灿烂。
卿墨的心里升起一抹不舍,转身走了几步停住脚步,慢慢的回头看了看站在朝阳下的知了。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我会问你的名字的。”
“可我还未必告诉你呢。”知了故意撅起小嘴,一副闹别扭的模样。
卿墨觉得好笑,压下心中的不舍,转身离开了。
“喂,阿墨,记得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啊。”知了在他身后大声的喊着。
“好。”卿墨虽然答应着,却没有回头。而是把手朝后摆了摆,就大步的离开了。
“切,明明舍不得我嘛。”知了吐吐舌头,自言自语道:“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虚伪?爹爹也是、阿爹也是,阿墨也是,都舍不得和我分开,却都要装作很坚强的样子。给我个抱抱会死啊。”
说完,知了朝反方向跑去,把她收拾好的小包袱和那一米四的大刀都拿出来。
包袱往身后一背,大刀往肩上一扛,小知了也迈开大步离开了这里。
这是知了的选择,是她长大的标志。她要暂时告别爹爹和阿爹,做她一定要做的事情。比如找到她的爹娘,比如给阿修阿爹找神医治眼睛。
知了想要学着卿墨的样子,一个人走遍天涯海角,去完成自己应该完成的事。
阳光反射着刀光,把冷意颤颤的寒芒变得温暖起来。
知了的路那么长,也那么宽。她是带着爹爹们的期望,和自己的梦想一路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