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拍了拍锦蓝的肩膀,道:“从北通州开始,从十七的离开算起,我们是被他们一步步引到南源国来的。如今不管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其实都是想要利用我们而已。我们再不走,只怕这纷争一起,我们就难以全身而退了。”
沧千澈也道:“没错。想想已经退出纷争的五皇子吧。他也是储君的人选,可是毅然就放弃了这一切而离开,难道不是因为知晓了其中的凶险吗?”
“可是……”锦蓝犹豫了一下,才道:“我们今天知道这一切是大皇子做的,知道了是他勾结佟敏祥,那大皇子就是间接杀死十七哥的凶手啊。我们不能替十七哥报仇吗?”
柳雅一下子哽住了。
是啊,她曾经以为自己是非常护短的,甚至到了睚眦必报的程度。
可是现在找到了佟敏祥真正的同伙,她为什么又不敢下手了?难道十七就这样白白的离开了吗?
“雅儿?”沧千澈看到柳雅暗自咬牙,已经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沧千澈握住了柳雅的手腕,道:“现在回去和二皇子合作,还来得及。”
柳雅猛地抬头看着沧千澈,道:“可是,可是那样的后果可能是我们不可控制的。”
“那又怎样?雅儿,如果我们就这样离开,你会安心吗?”沧千澈微微一笑,道:“倒不如趁着现在,大皇子羽翼丰满却还未成事之前就出手。扶起二皇子,他与我们之间还有古雪绮这一层关系,对我们反而有利。”
是啊,古雪绮再怎么说也是麦柯卓的正王妃了,联姻的意义本身也是一种合作。
打定了主意,沧千澈召回了暗卫,其中一个背起了麦承锦,另一个则是扶起了锦蓝。
所有人快速返回,又在小庙里带上了受伤的那两个暗卫,就直扑宁都。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出手,占据有利的形式,沧千澈提前给赫连天祁发出了信号。
一道蓝紫色的烟火冲天而起,赫连天祁看到之后就会第一时间控制住六亲王,并开始调集人手。
柳雅和沧千澈回到宁都的驿馆,六亲王因为被赫连天祁强行按在厅里喝茶,终于失去了他逢人便笑的好品质,阴沉着一张比马还要长的脸。
沧千澈也不做解释,直接让小蚂蚱把楠笙和榆桐两兄弟带过来,道:“六亲王息怒,我们是想要请您带我们入宫,向皇帝陛下告个御状。”
“摄政王和王妃不是已经打算回去了吗?这告状的事又从何说起?君无戏言,难道你们却是在戏弄皇上不成?”六亲王的口气有些阴阳怪气的,看来并不怎么愿意带路。
柳雅就道:“脚长在六亲王的腿上,带不带路是你的自由。刀和道理都在我们手里,想讲理还是想挨刀也是你的选择。“
说罢,柳雅真的已经掏出了匕首。
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六亲王也懂。他既然一直能够做接迎使,圆滑处世的功夫自然是高深的。
何况他在朝中一向是保持中立,现在又何必为了不关己身的事情强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