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则是毫不客气的伸手就将郝掌柜的荷包借了过来,也没细看,往腰里一塞,道:“那就谢谢了。不过,我真的不能白拿,我这手镯就给你做抵押吧。”
说着,柳雅就把那手绢包递了过去。她捏着那个铜环,把手绢撩开一角给郝掌柜的看。
郝掌柜的全部心思都在柳雅的身上,眼角瞄见手绢里金黄灿灿的一个圆环,也就信了是金镯子。
柳雅又将手帕包好,道:“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真的很要紧的东西,现在抵押给郝掌柜,你可好好给我收着。我一准儿要回来赎的。”
说罢,柳雅就把“手镯”连同那手绢一起塞了过去。
郝掌柜的眼睛只盯着柳雅的那只细白如玉的手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接,顺便想要揩个油。
柳雅把“金手镯”直接塞过去,含糊的一笑,道:“东西你好好的收着,真的是我的嫁妆呢。”
郝掌柜的听柳雅一再的强调是“嫁妆”,心思顿时又活络了几分。想想家里那个人老珠黄还脾气暴烈的母老虎,再看看眼前这个娇滴滴、软糯糯的小娘子,还送上了一份嫁妆,那意思可不就更明显了嘛。
因而,郝掌柜的一下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连忙把那“嫁妆”塞进怀里,还是贴身藏着的,道:“好了好了,嫁妆我替你收着。你可一定要回来拿呀。”
“会的。”柳雅答应着站起身来,扭扭哒哒的就往外走。
可是走路两步又一回头,脸色还是苦的,看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似的。
郝掌柜的不知道柳雅这又是怎么了,赶紧讨好的问道:“小娘子,又怎么了?”
柳雅苦道:“我是觉得,我那么大一块金子打造的手镯抵押给了你,可是我出了城再到路上,就算是找到了当铺也没有东西抵押了。往后的路我又该怎么走啊。”
郝掌柜的已经见不得柳雅难受的模样了,连忙站起来道:“那……那又该怎么办啊?你也看见了,我的荷包都给了你,我随身也就带着那么点银子了。”
要不是家里的母老虎太小气,他也不会只有二两银子的私房钱。
瞧瞧现在小美人为难的都要哭了,郝掌柜的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啊。
柳雅眼光四下里看看,道:“这么大的一个商会都是你在做主,这商会里没有银子吗?”
“这……可不敢这么想。”郝掌柜的还是有点脑子的,连连摇头道:“这商会可不是我的,这里的银子我也是一分一厘都动弹不得啊。会长要是知道了,我这饭碗可就没有了。”
柳雅撇了撇嘴,道:“也是。饭碗重要。”
郝掌柜见柳雅有点生气的样子,想了想又把那金手镯从怀里拿了出来,道:“要不,这手镯你带着,路上典当了去寻亲戚?”
柳雅却把眼睛一翻,道:“郝掌柜,你是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这嫁妆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