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不是,这几天一直睡,其实睡得骨头都酥了。而且很多时候,明明是醒着的,别人说话也都能听见,可是眼睛都睁不开,想起也起不来。”沧千澈说完,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要坐起来。但他的手臂撑了两下,却只是艰难的翻了个身。
柳雅就觉得心里一涩,连忙探身过去双手把沧千澈的肩膀扶住,微微用力将他扶了起来。
沧千澈却是脸皮子一红,扭过头去半天没吭声。
柳雅知道一点他的心思,低声笑道:“害羞?嫌自己没用啊?现在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对了,正好你起来了,跟我说说你的身体状况吧。医者讲究的是望、闻、问、切,现在你说说症状,越详细越好,我才能知道你的毒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
沧千澈这才转过头来,蹙眉想了想道:“白天稍微好点,但是到了晚上就开始发作,浑身都疼,尤其是五脏六腑好像被火烧、被反复的煎熬一样。可是只要熬过这几天,就又好转了,跟没事的人一样。”
柳雅又问:“那最初的时候,是多久发作一次。后来又是多久发作一次?”
“最初是每隔一个月发作一次,每次大概两到三天的时间吧,但那时候发作的并不明显,就好像是感冒发烧一样,虽然疼却也不厉害。大概到了两年前,改为半年发作一次,每次发病就要七天左右的时间,但是只要发作起来,就像是现在这样,晚上疼得恨不得晕死过去,白天又完全无力起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舅舅带我找到了你娘亲的。经过你娘的配药调理,虽然还是一年发作两次,但已经不是疼得那么厉害了,只是稍微感觉到疼痛,忍上两天也就过去了。”
说到这儿,沧千澈抿着嘴想了想,似乎是有所顾忌。
柳雅便道:“不能讳病忌医,照实说吧。”
沧千澈仍旧没有开口,想了想才道:“我不是要隐瞒病情,而是想着提到你娘亲去世的事,怕你伤心。”
柳雅怔了一下,没想到沧千澈还会替自己着想。便摇摇头道:“没事,你说吧。我娘亲给你治疗了多久?又给了你多长时间的药?”
沧千澈点点头,这才直言道:“一共只给我看了三次,第一次就断定我是中毒了,开始给我配药吃。第二次是说她的药确实有效,要坚持服用一段时间。第三次……就是她临终之前,叫我舅舅把我带到她的面前,又给我看了一次,给了我一瓶药,说是只能做到这么多了,再以后就看我的造化了。”
说到这里,沧千澈也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一瓶药快吃完的时候,我还感觉这毒似乎是解的差不多了。后来听说你被打伤了,挺严重的,我就觉得这药很神奇,就把最后一颗给你吃了。”
柳雅听完,鼻子差点给气歪了。也顾不得沧千澈目前还算是个病人,伸手就在他的脑门上一敲,啐他道:“你这脑子抽筋吗?你就没想过那是解毒的药,可能会有什么副作用吗?给我吃了,万一把我吃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