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
又或者他仍是不方便出门的话,便请二老去楼家看看他。
姜母去后,姜父斟酌着,还是问出口道:“景安侯那边……一切还好吗?”
楼千古答道:“我哥已经闭关半年没出了。以往都是一两个月,这次更久一些。”
姜父动了动嘴,道:“没问题吗?”
楼千古道:“药阁外面有人守着,有问题的话他们会及时传达的,姜伯伯不必担心。”
姜父点了点头,吁了口气,道:“不要太过勉强,尽了力就够了。”
楼千古涩然地笑笑,道:“我哥那性子,姜伯伯又不是不清楚,只要是他要做的事,穷心竭力他也要做成。”
随后姜母回来了,带着两个下人,抱着几个陶罐子,到门口去放进马车里。
楼千古动了动鼻子,笑道:“好似有酒香。”
姜母亦笑道:“你伯伯不是提了么,我顺带就打了一罐子果子酒,你拿回去尝尝。”
楼千古摸了摸微酸的鼻子,道:“谢谢。”
姜母道:“谢什么。”
楼千古告辞了他们,便上马车回了。
姜父姜母看着马车驶出了小巷,方才关了宅门。
两人心里虽苦,可也是乐观豁达的性子。
想以前,女儿出嫁以后,也是他们俩住在这家里,与而今没什么区别。
就当是女儿还嫁在楼家吧。
只是不知何时,两人鬓边就已悄然添了几许白发。
姜父姜母见不到姜寐,倒时常是楼千古过来走动,替姜寐尽孝,二老也早已将她当做了半个女儿。
姜父牵着姜母的手,轻轻拍了拍,两人一道回了后院。
楼千古到家后,让随从把腌菜陶罐搬去厨间,她拎了那罐酒回自己的院里。
洗漱更衣完,她睡前看了看那陶罐孤零零地放在桌上,想了想,还是坐过去,打开来尝尝。
酒香浓郁,又泛着一股独特的果香。
她一杯接一杯地独酌品尝着,怎想这酒爽滑好入口,但后劲儿却很足。
以至于她什么时候醉倒的都不知道。
待第二天天亮,光线照射进屋子里,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才发觉自己在桌上趴了一宿。
而罐子里的酒都被她喝光了。
她一夜睡得实,连个梦影儿都没有。
准确来说,自打她接手了楼家以来,白天忙事情,晚上倒头就睡,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做过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