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下去阻止妈妈,可又想着阻止了又有什么用呢?留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反正她都不会再回来了。
州州进来的声音他没有听见,等他发觉的时候,小家伙怀里抱着和她妈妈一样的人偶哭红了双眼,站在他身边,和他一样,看着楼下熊熊燃烧的大火。
他哭的很伤心,不停的啜泣着,小小的身子一抖一抖的,眼中满是泪光。
池墨心一酸,想起那一年,他哭着闹着要妈妈,大雪天做了一个和长歌一模一样的雪人,他抱着那雪人喊妈妈,叫妈妈回来……
他满心酸涩的弯腰,将州州抱起来,回到床上,不让他看到楼下的大火。
州州坐在他怀里,怀里抱着妈妈的人偶,他小脸贴在那上面,哭着问:“爸爸,奶奶说妈妈走了,她不回来了,是不是真的?”
他眼眶发烫,听着孩子奶声奶气的问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更加的抱紧他,喉间哽咽,后悔自己昨晚为什么没能……留下她……
可即便留下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两个如今的感情,便像是那一面碎裂的镜子,无论再怎么拼凑,也回不到从前了。
医院里,杨文翰躺在床上,肺部因为猛烈的撞击而出了血,正在打着吊水,他的旁边还有一张床,上面躺的是长歌。
那一晚,她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惊吓和伤心攻陷了她本就羸弱的精神,那冰冷刺骨的夜风又吹到了她的身体,内外交困,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支撑不住这样的打击。
那一晚,杨文翰忍着肺部的剧痛,一边咳血一边将她拖到了车上,拉回医院。
他连夜做了一个小手术,从手术室里出来麻药过去之后,就强撑着来长歌的病房,她高烧不退,浑身颤抖,病痛像山一样压倒了她瘦弱的躯体。
她连着高烧了三天,一直昏迷不醒,直到第四天才悠悠的睁开眼,一睁开眼,便看见杨文翰在自己面前,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欣喜的情绪,在她面前落了泪。
她虚弱的冲他笑笑,抬起手想去给他擦泪,他却急忙尴尬的转过身,片刻后,红着一双眼转过身来对她说:“你终于醒了,要是再烧下去不醒,我真的怕你会不会烧傻了……”
长歌好几天水米不进,全靠吊水撑着,此刻刚醒,只觉得浑身无力,哪哪都不舒服,嗓子也嘶哑干疼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张了张唇。
杨文翰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温水,用勺子一点一点的送进她的口中,看着她唇有了些红润,这才笑着说:“你躺了好几天,什么也没吃,我知道你醒了,一定会很饿,但是别着急,先喝点水。”
长歌点点头,喝了小半杯水,感觉嗓子舒服了一些,这才尝试着开口:“你身体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事?”
她声音很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听,可杨文翰却为此而满心的欢喜高兴,连连摇头:“只是肺部有些血管破裂,回来之后做了一个微创手术,当天就下床了,没事的别担心我,倒是你……”
杨文翰说着,看她躺了几天,头发凌乱,有些都打结了,轻轻的将她身子扶起来,在她身后靠了被子,从抽屉里拿出来梳子,温柔的坐在她身后说:“你头发都打结了,我来帮你梳。”
长歌点点头,虚弱无力的靠在床头,感觉他给自己梳头的动作十分的温柔仔细,一点也没扯疼她,她不禁笑:“最近头发掉的很多,若是再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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