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二人以礼相待,她可从来不曾见过钟延光的身体,她总听人说,习武之人的身躯,比寻常男人要健壮许多,也要好看不少。
鬼使神差的,苏绿檀解开了钟延光的上衣,不禁瞪大了眼睛。原来不止女儿家肤若凝脂,丰盈绰约,才算得上迷人万分,男人肩宽胸阔窄腰,腹肌结实,也让人垂涎欲滴。
苏绿檀在钟延光的腹上戳了几下,硬邦邦的腹部,麦色的肌肤触感却是细腻平滑。
如此看来,替他解毒,也不算吃亏。
然,苏绿檀终究是高兴的太早了,钟延光一次比一次泄的少,但一次比一次持久。
烛火燃尽,苏绿檀疲惫地趴在钟延光身上睡了过去,纤细的手臂搭在他的腹部,葱白的手指还捏着某处。
待到天光大亮的时候,苏绿檀迷迷糊糊摸到异物,等她手上被沾上了污浊之物,才猛然惊醒——她这是在干什么啊!可别被误会了啊!
正要把手拿开之际,苏绿檀却听得头顶传来熟悉而低沉的男声:“你是谁?”
……刚说什么来着?
冷冰冰的声音把苏绿檀吓了一激灵,她瞬间弹坐起来,被子也被掀开,如被捉奸在床,却还强自冷静,道:“你听我说,我、我是为了救你……”
苏绿檀发誓,她丁点占便宜的心态都!没!有!
钟延光目如寒冰,他衣衫不整,双腿之间尚有精元的余温,而且面前还有个女人!!!
眼神似两道冷箭射过去,钟延光细细打量眼前女子,只见她面若桃瓣,黑眉卷睫,大眼丰唇,美艳无双,一身洁白的里衣微微敞开,肚兜下滑,露出一片春光,一点都不像良家女子。他冷着脸质问道:“你是谁?”声音比方才还冷了几分。
苏绿檀看着钟延光已经黑了的脸,顿感委屈,目光莹莹道:“你横什么横啊!你知不知道我手臂都疼的不能动了!”
钟延光微微皱眉,两拳稍握,又冷声问道:“我在问你,你是谁?”
苏绿檀眉头紧锁,打量了钟延光片刻,似乎察觉出不对劲,想起国师说过,他中毒太久,清醒过来也恐还有不妥,或变痴傻,或变迟钝,也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苏绿檀紧盯钟延光的眼睛,试探着问道:“你……真不记得我了?”
钟延光警惕地看着苏绿檀,冷漠道:“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苏绿檀愣然片刻,脑子里转了十七八个弯,又问道:“你可知如今是几月?”
钟延光眼珠左转,身体却时刻防备着,回忆道:“应当是九月寒露了。三月前,我奉圣命随军去南夷平乱,眼看就要大获全胜,却遭敌袭,中毒昏迷。”他看了一眼内室布置,道:“如今却身在我的房中,看来是被送回京中了。”
没错,一样都没说错。
但独独不记得苏绿檀了。
苏绿檀心口噗通噗通的跳,眨了眨眼,不记得她了?那也……不记得他爱不爱她了?
一下子扑到钟延光怀里,苏绿檀嘴角含着一抹狡黠的笑,“呜咽”道:“夫君,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苏绿檀啊,我是你的蛮蛮啊!”
胸前骤然压下一对软物,钟延光涨红了脸,却因昏迷数日,四肢早已酸软无力,只得冷冰冰切齿道:“你给我起来!”
苏绿檀扭着身子,偏不肯起来,抽泣道:“夫君,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钟延光道:“起来!你给我起来!”
苏绿檀乖乖起身,侧着脸,拿帕子掩面,悄悄觑了钟延光一眼,却见他冷峻的脸并无异样,旁边的一对耳朵却红透了。
苏绿檀掩下惊愕之色,细细打量,钟延光绷直了上身,连带下巴也在隐隐颤抖。
这半年来,苏绿檀从未见过钟延光脸上出现这般神情,他这是……脑子彻底坏了?
忽然生出戏弄钟延光的心思,苏绿檀哭道:“你这负心汉竟忘了我……你我从前在书房共饮交杯酒,夜里临窗剪烛。我在宅子里待闷了,你还让我女扮男装,携我同陆清然他们曲水流觞……呜呜……你是不是把以往你我恩爱亲密之事也给忘了?!”
钟延光脑子跟炸开了一样,不,他不相信自己审美是这样的,他不相信自己跟女人共剪西窗烛,他更不相信自己会让妻子女扮男装出去曲水流觞!
但陆清然的名字像一盆冷水泼在钟延光的脸上,让他顿时清醒,若苏绿檀说了假话,他的发小陆清然绝对不会替她圆谎,此事一问便知真假。何况这是在钟家,苏绿檀说谎实在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