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已经不在了。
老爷子知他重情义,几次过后倒也没在勉强。
可慕言清楚,什么养育之恩,他住这里无非是因为这里是她长大的地方。
就算过去这么多年,就算这些年他对她关怀备至,可她清楚,他们从来有的都只是亲情。
手用力的捏紧了睡袍,慕言一双眸暗沉得可怕。
她看着他那边留恋的抚摸着兰花,转身过去拿过自己的手机开机,拨了通电话过去。
“立刻给我去查慕董这次去海城见过什么人?”慕言阴沉的吩咐,她似不愿触睹他思念另外一个女人的模样,黯然的移开目光,“这事不要让慕董知道。”
慕言挂了电话,似又忍不住的看了眼花园,而后再次移开。
她将手机放到一旁,转身进了浴室。
慕言是个情绪控制高手,多年隐忍才有如今的幸福。
她又怎么会轻易让人破坏他们一家幸福的生活。
……
慕槿歌到病房的时候霍慬琛已经醒来。
麻药刚褪,阵阵刺痛传来,他未曾言语,不过紧拧的眉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有些痛,旁人无法代替也解决不了。
既然解决不了,那有些话就变得多余。
所以,慕槿歌就不说了。
她过来,换楚岽莲离开。
进入洗手间将洗漱用品放好,又过去将衣服整理好放进衣柜里,这才过去倒了杯水喝,意识到什么随即转身问他:“要喝水吗?”
霍慬琛点头。
慕槿歌又将水杯满上,端过去,放高床板,扶着他半坐起,这才将水杯递给他。
自己是伤了脚步是手,霍慬琛也不矫情。接过喝了好几口。
他握着水杯,一双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面无表情的她。
“老四说,是你签的手术同意书?”这话是询问,但语气却是肯定。
慕槿歌垂下的眼睑豁然掀开,心底暗叱——原来男人也八卦。
“当时没人,医院必须要签字才愿意手术。”她很是随意的解释,仿佛那字签着也是迫不得已。
烧已经退了,虽然左腿不时传来刺痛,但丝毫也不影响霍慬琛此刻愉悦的心情。
他醒来已经有一会了,在她来之前老四跟他说了昨晚他被送进手术后的所有事情。
慕槿歌神色如常,目睹他眼底星星点点的光也没多解释什么。
有些事情越解释越显心虚,倒不如什么也不说。
隔了一会,霍慬琛也不乘胜追击,而是冲她招了招手。
慕槿歌不动,但目睹他随后将手置于身侧,似有意撑起身体时,手脚已经快于思想的来到床边。
霍慬琛哪会真的那么不知轻重。
刚才老四已经跟他说了情况,他左腿这两个月里不宜再折腾了,不然以后想要追老婆怕是都追不上了。
刚才那一下也不过就是故意吓唬她,让她听话罢了。
见她过来,伸手拉着她一个用力,慕槿歌不察,朝他压去。
慌乱中勉强撑住身体不让自己压倒他受伤的脚。
但抬头,言语已经变得锐利,“霍慬琛,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左腿你可以直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