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因为当初三弟的事屡受重创,如今慬琛将帝皇引领得很好,只要我们安分守己,慬琛也不是不念旧情的人,又何必执着于过去。”
这话听着是规劝,但却如一把利刃扎在了霍伟铭的心上。
“引领得很好!”他冷冷一笑,“如若没有我们这些年做牛做马的努力,帝皇会有现在的成就?如果不是我们,当初帝皇早已经毁在了三弟的手上。”
霍伟铭抬手搭在一棵果树上,手指用力,一截枯枝便应声而断,他说的隐忍而愤怒,“如今倒好,好处都让他儿子给占尽了。”
“大伯,不论当初小叔犯下什么错,他都已经为自己的过错买单了。我们又何必过度纠缠。”霍安池双手抄兜,错纵交错的枝干遮挡住了他的面颊,“无论是掌管帝皇,都是霍家人!”
“好,好一个霍家人!你们如今这全都成了霍慬琛那臭小子的狗腿了。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容你们到几时?”霍伟铭手腕愤然一扫,也不跟他们多费口舌,快步离去。
文倩和霍安辰同样看了云淡风轻的父子两,快步跟了上去。
望着怒气冲冲离开的霍伟铭一家人,霍安池淡淡勾唇,他顺手折下一根隐有花骨朵的桃树枝,至于鼻尖闻了闻,漠然开口,“爸……”
才开口一个字,霍伟钧已经抬手制止,虽已天亮,但天空不是一般的暗沉。
霍伟钧抬手搁到眼前,看了看天空,忽而叹息了声,“怕是又有一场暴雨要来临了。”
“子珩呢?”忽然,霍伟钧又问。
霍安池想了想,方才作答:“早上一直未曾见到他,怕是已经离开了。”
“安池,你是大哥,多看着他一点,别让他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想起那极为像亡妻的小儿子,霍伟钧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无奈。
从小便放任他,倒是让他越发不服管教了。
“知道。”霍安池应道:“小弟已经懂事了,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听着,霍伟钧不出声。
子珩不仅容貌像他母亲,就连聪慧也遗传了他母亲。甚至就连对待感情上亦是。
认定便是一辈子!
“好了,我们过去。收拾收拾也该去公司看看了。”说着,霍伟钧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对着霍安池叮咛,“你爷爷年纪大了,喜静。你安排几个人护着。别让什么人都去打扰了他老人家。”
霍安池眸色渐沉,他微微颔首,“是!”
……
后院,慕语情绪激动。楼下动静惊醒了她,封闭的房间不如昨夜给她的安全感,她突然情绪有些失控,尤其是在谭妈有心阻拦她离开后更是不受控制。
房间内除了地上摆放的那些兰花,其他但凡能破坏的东西都被她破坏了。
慕槿歌就是被这样的动静惊醒的。
霍慬琛本有心过去看看,但她已经本能的掀开被子就要过去。
那是多年多母亲保护的本能。
那样恐惧的尖叫,脑子里立刻只有一个想法。
——母亲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