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男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水心想着早早去世的女儿,心一阵抽痛。
他是孤儿自小与他同村,被村里的王姓夫妻收养,他也是他们村里最聪明的孩子,考上了大学出人头地,后面更是进了部队当了军人,后来更是因为自身出色的能力而进入什么特殊部队。
他们算是青梅竹马,两家交好,来往密切有了感情,成年后结婚成了顺其自然的事情。
他们的女儿在他们结婚后的第二年出生,而他却也因为任务一年又一年的不回家。
她呆在老家,照顾女儿,却在女儿三岁的时候被检查出先天性心脏病。那是一个完全可以击垮一个普通家庭的病。
而这个她以为这辈子无论发生她都可以依靠的男人,却在得知女儿生病后反倒不回老家,打他电话也是常年无人接听,最后更是变更了号码。
联系不上的她,再一次女儿病发后无奈之下肢得将孩子交父母,独自前往海城。
却不想这一次突然而至会意外得知他做的那些混账事。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被他掐着脖子威胁,如果敢说出去半个字,他会让她全家陪葬。
“这么些年,你一家人因为我才有了今日宽裕的生活,现在也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再说了我是你丈夫,你帮我本就天经地义。”
“你还要做多少坏事,害死你的兄弟不成,你还要害死多少人?”
“我的事你不用多管,你只要给我离间陈子墨与慕槿歌就行了。”
“如果我不帮……”
“不帮我?”方志呈接过她的话茬,抬眸对上她深凝的眸,缓缓一笑,“可以啊。正好我女儿在下面太孤单。要不,就让她生擒最疼爱的外公外婆去陪她怎么样?”
“王文京!你畜生!”
当年因为他,她不敢再回老家,更是与老家断了联系,为此伤了老父母的心只为他们晚年能够过得安宁。
如今他竟还敢拿老父母的安危威胁自己。
水心就觉眼前的男人是一只喂不熟的狼。
“我没心思跟你耗,你赶快给我把事情办成了。还有……”顿了顿,方志呈从沙发上起身,来到水心身边,倾身过去附耳低语。
不知说了什么,就见刚才还算镇定的人水心猝然瞪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平静的说出那样的话的男人,惊呼出声:“王文京,你会不得好死的,你会不得好死的。”
方志呈根本不将她的诅咒放在心上,错身而过的瞬间轻嗤道:“我会不会不得好死就不用你来操心了,你只要赶快将我的事情办妥就成。”
留下这句话,方志呈亦如来时很快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屋子里。
水心望着空荡荡的房子,突然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颓丧地跌坐在沙发上,她双手碰面,有痛苦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溢出。
……
海城郊区的监狱内——
一间独立的探监室内,四面墙壁,只有东面墙壁靠上有一个小的通风口,房间面积不大,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对面而立。在一面单独只放着一把椅子的地面上镶嵌着两处铁栓,而此刻,一身嫩黄欧根纱长裙的女人安静的坐在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