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冷静理智的女人。
她进入浴室,用冷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脸,最后或许觉得不好,索性打开花洒,任由温水浇灌在身上。
她站在下面,任由水珠从头顶蔓延,一并湿润了面颊。
只是那水不知道是花洒里出来的多还是她眼底流出来的多?
……
徐乐宁敲响房门的时候,慕槿歌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长时间哭泣让严重看起来红肿。
好在房间的灯开得比较暗,而她长发遮掩,倒是没让徐乐宁瞧出什么。
因为慕槿歌第二天就要离开,徐乐宁不舍,当晚留宿慕槿歌房间,两人如同母女一般同卧一床。
起先,徐乐宁担心她不适应,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根手指的距离,到后来话题扩散,徐乐宁说着过往,在感觉手臂突然一热时,就见本该跟自己保持一段距离的人挽着她,一双眸微阖。
她看着,心头哽咽,有些话就那么咽了回去,但眉眼间欢喜翻腾,通通化作手掌间那轻轻一拍。
掌心落在她的手背,那是亲情安抚,更是难得母女关怀,尽管她们并无血缘关系。
这是第一次,慕槿歌除母亲之外,与年长女性同床而眠,而且睡得那样安稳。
……
第三天,她醒来的时候徐乐宁已经起床离开。
她不贪恋被我温暖,挑了一身贴身裤装,外套长款风衣。
提着行李下来的时候,有些意外看到徐乐宁还在。
“快过来吃早餐。”徐乐宁见她眼底笑意弥漫,冲她招招手,那模样好似小时候母亲唤子女回家吃饭的习惯动作。
她下来的时候慕泽楷恰好晨跑回来,取下脖子上的毛巾擦拭额头汗珠,一身热气蒸腾,对两人说道:“你们先吃,我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
“去吧。”徐乐宁应着,过去已经拉着慕槿歌进入餐厅。
她问:“怎么起这么早?十点的飞机,还可以多睡一会。”
“没事,待会飞机上休息也是一样的。”想了想,慕槿歌看着一身休闲装扮的徐乐宁,又看了看餐厅墙壁上挂着的壁钟,“大伯母,你今天不上班?”
徐乐宁将粥碗放到她面前,很是随意的道:“今早一夜班的同事有事与我换了班。”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包含对她的不舍真情。
慕槿歌捏着勺子的手紧了紧,心中五味杂陈。
早饭食欲不佳,但她勉强自己吃了面前的大半碗粥。
徐乐宁本是要劝,但见她神色不是很好,话锋一转,问道:“槿歌,是不舒服吗?看你脸色不怎么好?”
刚好下楼的慕泽楷听到,当即加快了脚步,慕槿歌跟前,一脸紧张,“怎么呢?生病呢?”
对上两双担忧的眸,心底溢满感动。
她摇摇头,“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不碍事。”
慕泽楷抬手探了探她额头温度,与自己无异,这才信了她的话。
“要不,再多留一天?”
她这副模样他实在是不放心放她回去。
慕槿歌浅笑,“不了,机票都买好了,而且昨晚也跟慬琛说了。实在是很想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