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清幽深谙,她未曾回答,而是反问道:“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说完,就要去掐断电话。
“慕瑾柔,如果你不想让你哥和你爸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最好现在立刻出来见我!”
端着水杯的手猝然一紧,目光阴了阴,好一会慕瑾柔才低声开口,“半个小时后湖之畔见。”
这一次,不待齐远之再开口,慕瑾柔就挂断了电话。
她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坐在沙发上良久,手指摩挲着杯身,也不知在想什么?
须臾,就见她起身将水杯放下,直接朝楼上走去。
而被放在茶几上的水杯里的水一滴未动。
……
夜色渐浓,灯火阑珊——
慕槿歌望着不断倒退的街灯,有些走神。
霍慬琛开着车,不时侧眸看看她,见她神情萎靡,眼底掠过心疼。
“之后与,他的所有事情都将由戚老大负责,如果不出意外这令天他就会离开海城回帝都。”
安静的空间内突然传来他的声音,慕槿歌卷翘的睫羽扑闪了下,很快又趋于平静。
也不知她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望着车窗外的目光不曾收回。
良久,久到霍慬琛都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却突然说道:“我是不是很绝情?”
当年之事,如若设身处地的想,怕是没几个可以做得圆满。
都是自己的至亲之人,慕言又是个善于伪装的,谁又曾想她会如此狼心狗肺,竟害给予她温柔的家人。
谁会想到她竟自私自利至此?
慕家二老想不到,慕寒生与慕语也想不到。
所以才会被她利用闹到如今地步。
如果换做是她,不见得会比现在好。
可母亲因他受过又是事实,她亲眼目睹母亲神智不清,活得浑浑噩噩;亲眼目睹母亲衰落悬崖;伸直之后几度想要置她们于死地。
这笔仇她记在慕言身上,但同时也怨恨着慕寒生的不曾保护。
世爵在红绿灯路口停下,霍慬琛拉过她的手,不曾去看她,却是亲了亲她的手背,“我记得我们刚结婚的那一年,我常年出差,几乎不怎么回家,最长的时间有过半年之久,哪半年里,你在家中收养了不少流浪猫狗。我自小不喜欢带毛的生物,回来之后看到,勒令你立刻处理掉。我记得那是你第一次求我!”
求他给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安顿这些猫狗。
就算当初两人结婚也是在相互利用之下,之后不论任何事情她都不曾求过自己,却在那一次,因不忍这些流浪猫狗被他属下处理,第一次放低姿态的求了他。
对猫狗尚且都如此有爱心的她又怎么能用绝情来说。
慕槿歌诧异转身,惊讶的望着他。
这件事她隐约还有些印象。后来她通过老师将这些流浪猫狗送给来那些爱猫和爱狗人士,给每一只都找到了家。
那是第一次她觉得原来这个男人也并非所看到的那般冷漠。
这其实是件很小的事情,他不提起她都快忘了,却不曾想他竟还记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