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先郑太后对他极是信任,皇上小时候,一年总要出宫见识一趟两趟,都是全具有卫护陪伴。”
郭胜不知道想到什么,直直的瞪着金拙言,金拙言迎着他的目光,“别这幅德行,我知道你心里又在转什么荒唐念头,没有的事,金贵妃进宫不到两年就死了,无出,金贵妃是被金家收养长大,先祖给了她金姓,这个皇后,也是看在金家的面子上。”
郭胜呃了一声,连连点头,“瞧世子说的,我什么也没想,哪敢多想这种事,照世子这么说,皇上和全具有情份深厚,也情有可原。”
“全具有大约也就是这一两天了,跟六哥儿说,就是上折子,也晚一阵子,等全具有出了殡再说,别撞到刀口上。”秦王嘱咐道。
郭胜欠身答应,正要站起来,陆仪突然问道:“十七在忙什么呢?前天在我府上等了大半天,见了我,就问了句全具有病的怎么样了,还能活多久。”
郭胜明显一个愣神,“他问全具有的病干什么?这个我真不知道,回头我问问他?”
“你问不问都行,十七跟柏乔那场过节,你都知道,他混帐起来,没轻没重,你不看着十七,也要看在六娘子,还有你家姑娘的面子上,别胡闹的过了,收不了场。”陆仪看着郭胜,语气和缓。
“瞧将军说的,他问全具有这事,我真不知道,将军放心,十七爷最知道轻重。”郭胜连连欠身,又和秦王、金拙言告了退,转身出了门。
“他说十七问全具有这事,他不知道,可没说别的事他不知道。”金拙言看着陆仪,慢吞吞道。
“有一句他说的对,十七其实很知道轻重,要不然,也不能胡作非为了二十来年,毫发无伤。”秦王看着金拙言,接了句,随即笑道:“阿凤且安心,十七明白着呢,要不然,也不能赶着柏乔进京隔天,就拖上郭胜和徐家舅舅,去矮身陪礼,他精明着呢。”
“也是。”陆仪失笑。
郭胜没敢早走,等到平常时辰,直奔永宁伯府。
他从秦王府回去,一向是先到永宁伯府,或是自己,或是和秦庆碰头吃了晚饭,再回到自己住处。
郭胜往明萃院递了话,没多大会儿,李夏出来,郭胜将全具有病重等事仔细说了。
李夏听的极其专注。
全具有这个人,是在她当政之后,从旧日起居注中,经常看到的名字,几乎每次,都和赏赐联在一起,她当时曾经问过几个老内侍,这个全具有,凭的什么得了先皇那样的爱重,几个老内侍都不知道。
她当政头一个月,金拙言做了两件事,诛了全家九族,将金贵妃,也就是死了将近五十年的端敬皇后,抹了一切尊号,挪出皇陵,大约是挫骨扬了灰,从皇族皇陵中,彻底抹除了这位端敬皇后,仿佛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存在过。
“挑你手里最精锐精干最心腹的人,去查全具有和全家,还有金……这一头算了,只怕也查不出什么,听着,全具有只怕不只是皇庄总管事这么简单,既然从前皇上出宫游历,他能负责卫护之事,这个,不用我多说,你该都明白,把这些查清楚,”
李夏眼底闪动了丝丝说不清的光亮,从前那些她不在意,以及她在意了也没能,或是没敢查清楚的隐情秘事,好象露出了蛛丝马脚。
“是。”郭胜欠身答应,看了眼李夏,低低问道:“那上求恩科折子的日子?”
“改到全具有出殡那天,看好时辰。”李夏嘴角勾出丝丝笑意,皇上的脾气,她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