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行,说好了一起干的,你什么时候酒量变这么差了?来来来,咱们干杯。”
看着再度塞回来的酒杯,慕容怀的脸色终于冷凝下来,眼神里尽是失望。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才幽幽说道,“阿康,你就这么坚决地想要害我?”
陆康愣了两秒,脸上迅速变幻了几个颜色,尴尬笑起来,“哈哈,阿怀,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只是来找你品酒,怎么会想害你呢?”
慕容怀嘲讽笑了下,端起那杯被自己放在桌上的红酒,递向陆康,“那好,这杯酒你替我喝了。”
陆康脸上的笑登时凝滞,语气跟着冷下来,“阿怀,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慕容怀仍是保持着劝酒的姿势,笑得格外心寒,“阿康,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兄弟。就算有一天我会被千夫所指,你也绝对不会在其中!”
听到这句话,陆康这才明白,看来自己刚才往酒里下药的事已经暴露了。
虽然他没搞明白慕容怀是怎么发现的 ,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他索性不再伪装。
“兄弟?呵呵,”陆康冷笑起来,肩膀都跟着微颤,“我怎么可能跟你这种披着人皮的畜生称兄道弟?你根本不配!”
慕容怀定定看着陆康,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样,只静等着陆康继续往下痛斥。“你怎么不出声?”陆康怒瞪着慕容怀,用手指着他的鼻尖,“少在这里给我装深沉!你那一套最多也就骗骗纯情的小女孩,毫无底线的践踏她们的尊严,折磨摧残她们的灵
魂!”
慕容怀看着神色状若癫狂的陆康,静坐了好一会儿,豁然开朗,“你做这一切,是因为向菀?”
在慕容怀的记忆里,向菀这个名字确实陌生,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过这样一个女孩。
不过想到上次喝酒时,陆康曾经好几次提过这个名字,想来应该跟她有关。
慕容怀原本只是随口猜测,然而落在陆康耳中,却成了慕容怀心虚的铁证。他本就癫狂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痛心疾首地摸着左胸口袋前的胸针,大声咆哮起来,“没错!我就是为了向菀!你这个无耻的东西,玩弄了她的感情,害得她心灰意冷跳
楼自尽,我要送你下地狱,当面向她道歉!”
说着,陆康抓起那瓶喝了一半的红酒,恶狠狠朝慕容怀头顶砸去,“这杯断肠酒你不喝也罢,我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兑现当初在向菀墓碑前许下的誓言!”
慕容怀努力消化着陆康的话,脑海里仍是搜寻不到有关向菀的任何记忆。
他敢发誓,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个叫向菀的女孩,更没有玩弄过她的感情。
至于逼得向菀心灰意冷跳楼这件事,他更是闻所未闻。
慕容怀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觉得迎面一阵劲风袭来,而他已经避无可避。
近在咫尺的,是陆康那扭曲到狰狞的脸,还有他失控握着的那支红酒瓶!
如果换做平时,这点袭击慕容怀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可是眼下他体内还藏着未知的毒素,就连刚才的对话都是勉力强撑,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力气做出反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