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葬了自戕的母亲,重金安抚了被自己枪杀的仆人家属。
当时整个P国都认为查玛舅舅再也活不下去,他却依旧上朝堂下沙场,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教导兵士和兴兵强国上。
后来,欧蕾将自己的儿子查玛过继到了P国,就是生怕哪天自己哥哥自闭轻生。
他们都知道,其实早在那个仆人死的那天,查玛舅舅就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只是个躯壳而已。
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是被世俗的眼光所困,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查玛来到P国时年纪还小,有些怕自己这个冷口黑面的舅舅,直到有一天他晚上睡不着起夜,却看到舅舅独自坐在凉亭里哭。
那是怎样的哭泣?明明身体因为痛苦在剧烈颤抖,脸上也早已经被泪水打湿,却固执地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半点呜咽声。
年幼的查玛当时就被这样的景象给震住,才明白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哭法。
后来的后来,查玛看到这样的场景多了,渐渐就不觉得舅舅可怕了,反而觉得这个人人惧怕的舅舅有些可怜。
伴随着查玛一天天长大,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舅舅是那种面冷心热的人,对他更是格外疼爱,心里更是打定主意长大后要孝敬舅舅。
只可惜查玛并没有等到愿望实现的那一天,就在查玛十八岁那年,他成功当上了右将军,意气奋发和舅舅喝了一整夜的酒。
到现在查玛还记得那天晚上,月色很美,他的舅舅应该是喝多了,十分的健谈。
他们谈论的内容早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查玛已经有些记不清,却始终忘不了舅舅眼里的笑。
那是如释重负的笑,终于可以解脱的笑,带着一身轻松,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终于,我再也不用背负任何,可以去亲自找他去赎罪。”
这是查玛舅舅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喝得醉醺醺的查玛当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一身酒气回房呼呼大睡。
等到第二天起来,他照常来给舅舅请安,才发现自己的舅舅穿着十多年前的那身白衣,硬邦邦躺在床上,早已经气绝多试。
那时查玛才明白,舅舅就是为了当年外婆的那句话,不肯让家族断了延续,才硬撑着将他培育成新任的大将军。
而他,也终于可以去找思念多年的爱人,穿着当年互许衷肠的那身白衣,无牵无挂地走了。
这件事是查玛家的忌讳,从来都不曾提起的。
今天欧蕾也是被查玛的态度给气疯了,才会这么口不择言。
等话一出口,欧蕾就后悔了,懊恼不该在儿子面前讲自己哥哥的事。
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收不回来的。
就像当年她将查玛过继出来,就注定了母子间必定会有隔阂。
“查玛,对不起,妈咪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欧蕾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觉得再多说什么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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