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烈的温度里,勾了她的魂。
苏安凉咬了咬唇,有些懊恼:“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听她这样一说,郁之唇角勾出危险的弧度,他垂首,认真低吟着:“苏安凉,极乐是罂粟,会让我沉迷。一旦吃了,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日也想,夜也想,分分秒秒都在想。”
沙哑伴随着情欲的嗓音,在雨落的声音里,更显邪意凌然,也更觉旖旎靡丽。
苏安凉耳朵发烫,脸发烫,最后整个娇软的身体都开始发烫。
她真是时时刻刻都要毫无防备的迎来郁之的调戏和诱惑!
而她,竟然毫无出息,次次都中!
拿起小拳头锤了下他,错开脸,大口吸了下氧气,懊恼道:“郁之,郁二少,郁九爷,你能不能正经点?这种轻浮又放荡的话,真真不适合你!”
“小乖,你忘记了,我还有一个身份……”郁之突然弯腰,低头在她耳际吐了口热气,又咬上她的耳朵,“叫一声?嗯?”
“郁之!”
就不能分分场合吗!
郁之背脊微颤着,隽致的面庞此刻浑是阴鸷的狰狞,他的眼底有痛苦,连带着环保她的手都有些不稳。
他依旧笑着,在黑暗里,自顾逗趣着她:“小乖……叫一声,我想听。好不好?”
苏安凉指尖擦过他湿透的后背,呼吸一顿,指尖有些微颤。
没有淋雨,天气很凉,他体质偏寒,也很少出汗,除非是……
苏安凉咬着唇,双眸里有些莫名的水光,她身体有些微的紧绷,她蹭着他的胸口,小声埋怨:“你不能总欺负我……”
“小乖……”
郁之坚持,三分笑意,七分坚持。
苏安凉似是不满的嘀咕:“迟早会让你叫我一声金主大人……”
“呦,这是想造反了?”
“金主哥哥在上,小乖哪里敢造次。”
郁之说的轻佻,苏安凉回的随意,还有几分清晰的不满在里头,可是,有些鼻音。
就算身体的不适让郁之理智不稳,可他还是察觉出来了。
他无奈勾唇,叹气:“我看你的胆子比谁都大。”
他的姑娘似乎很敏感,背上轻微摩挲着的手,似是再判断什么。
郁之强撑着全身崩裂的神经痛,覆着薄汗的隽致面容上,压抑和克制依旧在和暴虐而出的欲望做着拉扯。
他淡淡笑了笑,重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向里走:“我从三岁起,一年里,总会有几个月的时间被关在这里。”
苏安凉刚因为她离开,忍下心头某个让她恐惧的念头,就听到他无悲无喜的声音。
没有灯光,石室依旧黑暗无边,可郁之的每一步都极为沉稳。
苏安凉在黑暗里极为不安,握着他的手,紧了又紧,还有些明晃晃的颤意:“为什么?”
郁之侧眸看了她一眼,此刻猩红的眸子,穿过黑暗,正落在她泛着泪意的眼睛上。
眸色一沉,被囚的冲动,差一点又开始泛滥。
他舔了舔唇,继续,嗓音开始变得幽冷,一字一句,如冬里寒冰。
“我的母亲……他们说,她是个疯子,她每天沉迷自我的世界,最终郁郁而死,原因不知。所以身为疯子的孩子,不配做郁家长子长孙,于是,他们找到了说服自己和所有人的理由——我也是,疯子。所以,他们舍弃我,将我关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