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将为你听尸,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念头,可以对我说!”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接着道:“你要是敢对我不敬,我也不问青红皂白,先就灭了你,知道吗?”
严玉林迟疑了一下,垂下了头。
见严玉林默认,我走上前去,抠了一点朱砂往它的耳朵里塞去,严玉林没有任何动作,任我施为。很快地,我便将严玉林的七窍都封上了,开始听尸:“严玉林,丁家人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什么要缠着他们?”
一声沉闷的嘶吼自严玉林的腹腔响起:“往日无仇近日无冤,这话说得轻巧!我就是被杜芳那娘们给害死的,冤头头债有主,不瞒你说,这一次我起棺归来,就是要找她算帐!”
看来这家伙也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啊,虽然进了丁家门,却并没有伤害丁雪文丁雪强和丁德正,原来是在等杜芳回来呢!也亏得她去早我了,不然的话,叫严玉林迎面撞上,只怕小命难保!
我皱眉问道:“你不是和严夫人吵了一架想不开上吊身亡的吗?怎么是杜芳害的?难道是她结好了绳套将你的头往里套的?”
严玉林的声音满是怨愤:“她虽然没有这么做,却也差不多!”
我将严玉林的话和杜芳复述了一遍。杜芳听得火大“我害死他的?他这是胡说八道瞎扯蛋,我怎么就害他了!”杜芳越说越激动,此时都不知道害怕了,走上前来,指着严玉林的鼻子道:“你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哪里害你了,要是说不明白,我一把火将你家房子烧了!”杜芳这火爆脾气,一点亏都不能吃,吃点亏就得上纲上线与人拼命!
严玉林听得身体都在颤抖,如果不是不能开口说话,少不得要与杜芳大吵一架了。
他几次试图上前去揪杜芳的衣领,都被我揪住了,生怕他一激动,将杜芳拖到近前,一口撕开她的脖子。
我将杜芳推到了安全距离之外,这才问严玉林:“你说是杜芳害的你,你倒说说看,她怎么害你了?”
严玉林看上去三十七八的样子,脸有些长,有些严峻,看上去是个很酷的中年男人,在棺木里呆了近一个月,身体各项机能早已经死亡,唯独头发和指甲狂长,长而乱的头发都快披到眉上了。
看上去倒是平添了几分艺术家的气息。
严玉林气乎乎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原来,那一天他出门办事,遇上了在寿衣店里买衣服的杜芳,邻居嘛,难免打个招呼,闲聊几句,杜芳说她父亲年纪大了,再加上身体不好,估计没有多长日子了,所以提前来置办一些东西。
人死之后,穿上寿衣,封棺下葬,这件寿衣,等于是老人家要穿历阴阳两界的,十分紧要,原本应该叫老人来试试才买的,但是,老人家身体不好,吹不得风,于是只好杜芳估着买了……
说到这里杜芳看向了严玉林,说自己的父亲与严玉林的身材看上去差别不大,如果严玉林穿着合适的话,她的父亲估计也穿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