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窗,是那种儿臂粗的老钢铁管子弄的。
钢铁表面,还有着厚厚的锈迹。
我对自己的实力,已经是有相当的把握了。
于是,在深夜的时候,我戴着精钢的脚镣和手铐准备行动了,这两个玩意儿陪我太久了。
可惜的是,我在那关押室里,找不到一根细细的铁丝,要不然早特么透开了。
但现在,只有先出去,然后再想办法了。小乌教过我开这玩意儿,连蔡正和张合也教过我的。
我跳了起来,轻轻松松的就抓住了两根钢管,然后呼吸吐气。
随着呼吸,强大的凝气水准爆发了。能感觉到身体里面那颗凝化的元气珠,突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灌注我的双手,作用于钢管之上。
倒也是有些费劲,钢管上的铁锈很快爆落,但两根钢管只是慢慢的弯了些,并没有剧烈的变形。
这没办法,我一呼一吸,再度发力。
如此四回,钢管依旧没有断,但已经弯出一道大圆弧形的,正好,我头可以探出去,还挺轻松。
跟着,我翻了出去。
这下子爽了。
三个多月了,老子终于看到外面的天空和月亮了。空气虽然有点闷潮,但实在是比我呆的那间关押室好多了。
那时,月儿早已西沉,我身在看守所的后院那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树,阴森森的感觉,没有什么人走动。
旁边有一座老楼,黑乎乎的。
后院的大铁门边,倒有两个持枪的家伙,站在那里把岗。
院墙很高,大约有三米,上面还有半米高的铁丝网子。
没有通电的那种铁丝网子,但上面扎着锋利的断铁花,想要攀爬过去,也是相当有难度的。且就不说我这还戴着手铐和脚镣了。
不过,不远处的墙角下,有一个臭哄哄的垃圾堆。
我看那里也是四下无人,于是悄悄的摸过去,尽量让身上的脚镣不发出响声。
黑暗中,我就像一个幽灵一样。
在垃圾堆里,我借着惨然的月光,小心的翻找了好一阵子。
终于,让我找到了这里的办公废品,在里面弄到了一只环形别针。
打开这环形别针,我很快就将手铐和脚镣打开了。
这两个玩意儿锁我太久了,让我手腕和脚踝都发白了。
我很想将它们扔掉的,不过想了想,我还是将它们放进裤包里。
妈卖批的,就是它们锁我,那么,背后想害我的人,我也要用它们来锁一锁。
这三个来月的关押,我特么胡子都冒起来了,头发也长了许多。
根本没洗过澡,没洗过头,浑身都脏透了,一身的恶臭气息,跟个乞丐似的,身无分文。
我重新来到围墙下面,从这边起跳,攀上了一棵临墙的大树,然后弹身一跃,高高而起,飞越了围墙上的铁丝网。
跟着轻灵灵的落在外面的地上,几声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我看了看那里,呵呵,一是一处僻静的小巷子,四下无人。
回望那高墙大院,老子真是恍然如梦啊!
虽然已是初夏,但巴渝的凌晨两点多吧,风还很凉。
我脱了自己的大风衣,然后将之反穿起来。
脸上都不用化妆了,已经脏的不像样了,估计也没谁能认识我。
于是,我晃出了小巷子,顺便在垃圾桶里搞了个蛇皮烂袋子提在手里,更像一个深夜孤行的乞丐。
我还晃到了那看守所的正门看了看。
正门也有看守,但特么都不认识我。
还有一个家伙说哪里来的叫花子,赶紧滚远一点。
我只好跟傻子似的笑了笑,然后一摇一摇的离开了。
我笑着,都闻到了自己三月不刷牙的那口气了,真熏人啊!
不过,我已经看清楚了,那地方叫九龙看守所。
于是我真的肯定了,真的是段治宏用着一种他势力范围内的理由,把我阴了一次。因为他就是九龙区的那个系统的老大啊!
难怪这杂种不敢露面,一直不露面,估计还是怕我回去就把他的丑事视频给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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