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李老虚弱的说:“奇山,我这日子也没两天了,你们大家都要面对现实,有件隐秘的大事……咳咳……”
黄大爷声音低沉,有种悲痛的感觉:“老师,不会的,请答应我们吧,送您去西华医院,那有最好的……”
“不用了,奇山……咳咳……”李老说着,又咳嗽起来,“送我去西华,是浪费资源,给国家和人民造成不必要的……咳咳……咳咳……”
“老师,您……”黄大爷有点心慌的样子。
“没事……没事……我有件大事要……咳咳……咳咳……给你讲……”
“老师,您别说了,您这咳嗽太厉害了,真让人担心。”
“没事……所有人都……不在,我正好给你……讲一讲。咳咳……咳咳……冰冰其实……是你的女儿,不姓段,你以后……”
“老师,您说什么啊?这……这……”黄大爷傻掉了。
而我在门外听个正着,更是傻得不是一点点,脑子里还轰轰然爆响了好几声。
我的个天啊,这是怎么回事?竟然……
段冰是黄大爷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
可人家当外公的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信?
李老又咳咳着,讲述了一下。
他说是女儿亲口承认的,段冰就是黄奇山的女儿,这段隐秘一直隐了多年。
因为黄大爷混的并不好,段冰的母亲也不愿意说出来。
也许在段家,段冰的日子能过得好一点。
直到段冰母亲自杀前,她才给自己的父亲讲了。
事实上,她嫁给段治宏之前两天,还是见过黄大爷的,两个人还是发生了应该发生的关系的。
从此,各自人生大不同。
黄大爷有自己的婚姻,自己的人生,当然一直不怎么如意。
段家却是蒸蒸日上,走得很好。实际上,这都是表面了。
黄大爷在老师说的这些情况下,几乎不能说些什么,但最好还是压低了声音,道:“老师,我相信您说的话。冰冰是我的女儿,我会承担起这个责任的。不会让她受到什么委屈的。只不过,您老还是配合我们,去华西吧,那里还能……”
“还能让我再多活个两三个月……这又……咳咳……有多大的用处,浪费……医疗资源……咳咳……咳咳……”
“老师……”
“不要说了!咳咳……咳咳……”
李老最后的声音有些大,咳嗽也更厉害了。
黄大爷赶紧啥也不说,在里面照顾着李老。
我想了想,才敲了门。
黄大爷来给我开的门,一见是我,赶紧抹了一把眼里的泪水,带笑道:“小浩,你来了啊?”
我看着那高干病房,是挺豪华的,但李老躺在病床上,扎着点滴,已经脸色灰白,死气沉沉,枯瘦多了。
李老看到我,还是有点激动,抬手指了指我,咳咳了好几回。
我赶紧过去,恭敬道:“李老,您别激动,别激动。小浩来看您了。您老这身体……唉,要不转西华去吧?我这就可以安排医院这边的救护车送您过去,给多少钱,小浩都出,不花国家一分一厘。”
李老很淡的笑了笑,摇摇头,声音很轻,“不了,不了……小浩,我的时间不多了……感觉很累,想休息。你和奇山,以后……好好走路吧,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说着,他闭上了眼睛,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见状,黄大爷都急了,大叫了一声“老师”,但我止住了他,轻声道:“黄大爷,别着急,李老只是在休息。”
黄大爷这才定睛看了看老师,胸膛还在起伏,这才安下了心来。
他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他出去。
我们来到外面,黄大爷往不远处的护士站招了招手。
马上,两个护士过来,进病房里伺候着老爷子,这也算是一种特权了。
黄大爷带着我,默默的上了楼顶。
其时,天色已晚。
果州的灯火亮了起来。
我们脚下的城市,依旧是破落的,只是比白天看起来好一点。
嘉陵江的风吹拂着黄大爷有些凌乱的头发,他的神情有些倦意,也有些无奈。
他似乎更清瘦了些,但行走举止和神态里,已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气息展现出来了。
升了一大截子,工作给他自带了光环吧?
我也有些幻想,黄大爷以后一步步做大的时候,这气场会更强烈的。
想想这个系统,跟对了人,有了机会,那真的是很爽的事。
“小浩,李老时间不多了。但刚才,他给我讲了一件让我很震惊的事情。”
我装着不知,“什么事?”
“段冰是我的女儿。”
就这么一句话,他说的是有些沉重的感觉。
我一派震惊的样子,“这……这怎么可能?”
他道:“是的,应该是的。可怜了她的母亲。这么一个爱我的女子,我当年却是没有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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