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挖掘机械开过来的声音,顿时激动了起来。
天呐,离这么近,是不是我们能脱困呢?
竟然有人发现了这险情吗?
没过多久,机械声越来越近了,而且,我听到一个喇叭里吼着:“不管用什么方法,明天中午之前,这一段路必须畅通!”
我靠!
我再次兴奋起来,激动的都快抽了过去,那时候竟然泪流满面了。
因为我很快听到了挖掘的声音,土石被挖开,然后抛向路右边的山沟里的声音,滚荡刷刷,轰轰嚓嚓……
我赶紧摇晃着薛明珠,狂叫道:“薛校长,你醒醒,你醒醒啊,我们有救了,有救了啊……”
薛明珠悠悠的醒了过来,被我的话给震撼到了。
当然,她很快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顿时,她激动得泪流满面,紧紧的抱着我,泣不成声,哭得个稀里哗啦。
唉,这个时候,她是多么柔弱的一个小女人一样。
其实,她是个大女人。
我安慰了她一阵,似乎也不顶用,她太激动了。
我只好马上在她耳边道:“哎,薛校长,我们得赶紧收拾一下。要不然,按这情况,人家不出三个小时能挖到我们这里的,那时候就……”
她这才停止了哭泣,惊叫了一声,赶紧翻了起来,落到地上,在黑暗中摸索着她的东西。
我也在找自己的东西。
她甚至还特别细心道:“张浩,摸摸缝纫线头啊,别穿反了呀,这会让人感觉很尴尬的啊!天呐,真是丢死人了,我们竟然……”
她没有说下去,在黑暗中继续找自己的东西。
外面挖掘机械轰鸣阵阵,土石滚滚下沟,地面都在震颤一样。
没多久,我们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
好在这是初秋,衣物都很单薄的,也很好收拾。
这一切弄好之后,我还伸手去拉住她的手往我身边带,感叹道:“我们这真是福大命大啊!没想到,你教我做一回人,居然我们还……”
她惊羞了,或许是后悔了,一下子甩开了我的手,挣扎到一边去,“张浩,你别碰我,什么都别说了!”
我有点尴尬了。
这人啊,真是环境不同,心情也不同,处世方式也不同了。
想想先前的激烈,她是多么的风狂呢?居然这个时候还……跟苗雪兰一样,给我玩起了坚真不屈么?
是的,坚真不屈。
我想了想,再次从容镇定下来,淡道:“薛校长,后悔了吗?”
她没答我的话,但感觉她离我并不是很远。
大约我在引擎盖左边角,而她在右边角上。
我又道:“唉,我也想不到会这样子。要是我们埋在这里,只能等死了,或许我们还会更热烈的活完生命最后的历程,哪怕是做鬼……”
“你别说了!要死也是你死啊,我可不想死。”她娇声轻斥,充满了郁闷。
她当然郁闷了,毕竟心理上也是很骄傲的女人,可谁曾想她自己在那种情况下,自己绷不住的。
且不说我们在那样的时候,她把我夸赞上了天似的。还将我和郑大治进行了比较来着,还说郑大治在外面有情人,好几年都不爱理她,跟交差应付似的,还总说工作忙,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她甚至还说好想活下去,和我快快乐乐的生活。
可现在,呵呵……我只能当那些话都只是人在一种极端的环境、极端状态下的一种极端心理表白而已,一旦危险解除,生机来临,什么都改变了,心情也就郁闷了。
我呵呵的笑了笑,道:“想当然,我也不想死。不过这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你带给我的美好,我会记在心里的,甚至我还想一有时间……”
“闭嘴啊!”她狂躁了起来,大声尖叫,“你个死家伙,白便宜你了,什么都别再想了!我真是后悔死了啊,怎么能跟你这样的混蛋……”
我一听就不爽了,马上摸索着过去,一下子搂住她,打断她的话,“什么白便宜我啊?你不也是捞到了好处?什么我不再想呢?我就想呢,你能阻挡的住吗?呵呵……”
说着,我又上手了。
她惊的要疯了,狂叫道:“你干什么啊?人家在外面挖呢,你快放开我啊!你个混蛋,你真是……”
她力气不如我大啊,挣不开,我抱紧了她,低沉道:“别太激动了。别骂我混蛋了,最先混蛋乱想的是你自己。你想想,这事我要是说出去,那影响多不好啊?现在,你得乖乖的听我的了,懂吗?”
“你……”她有些崩溃,说不出话来的感觉,但还是软了下来,“张浩,求你了,不要这样,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别过份了啊!”
我嘿嘿一笑,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就看你听不听话了呢?此时此境,环境正好,外面营救工作紧张有序,我们这里面空间稳定,要不我们……嘿嘿……”
“啊?!你个疯子啊,你真是疯了啊,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