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次唤醒薛明珠,而是默默的呆在那里,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最终,无尽的遗憾,让我只能平静的接受现实,接受死亡的步步逼近。
一切都罢了,这倒让情绪稳定了下来。
这倒也是挺好,先前的慌乱,让我连狗耳朵般的听力都失去了似的,情绪一稳定,什么都回来了。
我隐约听到车头的前方,有夜虫的鸣叫传来。
发动机的进气口居然没堵死,空气还在往车体里面灌,带着泥土与野花野草的混合味道。
突然之间,我激动了起来,热血沸腾,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恐怕还有一丝的希望。
是的,我疯狂了,我想砸开挡风玻璃,尝试着扒土出去。因为这种情况,要么在我们车头上的是软泥,要么就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上面,才让车的前半部不至于被压扁。
我摸摸那挡风玻璃,虽然是碎了,但粘连得很好,必须砸开。
我记得薛明珠的驾驶座下面有工具箱的,于是伸手在黑暗中穿过她光hua的双tui之间,向着驾驶座底下摸去。
说实话,碰到她细+腻的肌肤时,真的很冲+动,可现在已经不是说那个的时候了。
我个子矮,还得趴在她的身上,才能摸到工具箱,这样的姿态,让我忍不住还是有些高水平起来。
拿到工具箱后,从她的双tui间拖出来,我将之打开,取出了大扳手,用力的敲了敲挡风玻璃,还是弄不开。
我又找到了一个套筒,然后用扳手敲击,套筒在挡风玻璃上狠狠的顶着。
很快,我打开了我这边的挡风玻璃,用双手扒拉了很多的泥土下来。车载的工具箱里,根本没有扒土的工具,也只能用手了。
幸好是我个子瘦小,泥土堆下来,堆在副驾驶上,太多了,而我却趴在泥土之上,沟子与车顶紧贴,准备向引擎盖上方的泥土进军了。
也就在那时,我的双手扒出去,却感觉空空荡荡的。
这把我惊喜了好大一跳,太空了。
我赶紧强行钻进去,我靠……居然就是从车头滚了下去。
落地后,艹,竟然是国道线的柏油马路地面。
我爬起来,伸手摸了摸,然后发现我竟然能站起来。
再伸手四处探索了一下,真把我给激动坏了,真他妈老天有眼啊!
原来,车头的上方,赫然有一巨大的山石滚下来,正好卡在车头左侧,停住了,应该是卡在国道左边了,没有向下继续滑坡。
这山石斜栽着,正好在我们的车头顶上形成了一个一人高的保护空间。石头一直伸到国道外侧,外侧便是厚厚的泥土了。
那些压着引擎盖子的泥土,都是稍带下来的,并不要命。
这他妈真是命大啊,这样都能活下来。
而且,我也发现了,那里的空间长度约有五米,左低右高,前面是泥土夹石头,空气就从那些石头缝子里透进来,也从外侧的泥石缝里透进来。
唯一不足的是,我看不见外面的月光和星光,而空气无孔不入。
我想了想,赶紧将驾驶室前的泥土也扒光了,挡风玻璃给弄下来,然后顺利的将薛明珠也拖到了这边的空间里。
她过来的时候,黑暗中又哭了,还问这是在哪里,黄泉路上吗?
她晕过去后,再醒来,居然说这么迷信的话。
而我抱着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已经冷了的车头,将情况解释了一遍。
她听的激动,但又伤怀,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说张浩啊,老天给了我们这样的空间去死,也真是太吝啬了,为何不让我们活着出去啊,还要渴死饿死?
我摇摇头,搂着她的腰,说不用这么绝望,我不已经挖出这样的空间来了吗,你不听到夜虫的鸣叫了吗,虽然很隐约,但只要我努力,就一定能在渴死饿死之前,将一切挖通的。
但我却没想到,她紧紧的抱着我,摇摇头,“这怎么可能挖的通啊?张浩,你就是累死了,也挖不通的。这么大的山滑坡了,呵呵,要施工通路,恐怕也得十天半个月了,你能撑到那时候吗?”
这话听的我很泄气,闷然不语。
就那么搂着她,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久,呼吸着她的芳香,感受着她弹力的身子骨,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热血有些沸腾,与其这么等死,不如……
但我没想到的是,黑暗中薛明珠的呼吸有些急了,吐气如兰,暖暖香香。她的脸挨着我的脸,弹滑+嫩然,竟然低声羞涩道:“张浩,我们只有等死的份儿了。你还没经历过女Ren吧?如果你不嫌弃大你很多,要不让我做你的女人,好吗?也算是让你这人生不留遗憾了,而我也死的不遗憾……”
声音很低,却很撩,而且她说完居然微微一抬头,红唇吻上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