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喂,脑袋踢坏了?”
有谁被打成这鸡儿样还能淡定的跟敌人要烟抽?
他是不是疯了?
还是被打傻了?
“别闹。”蒋红老推开廖凡手。
“给根烟抽吧。”他一脸堆笑,样子贼贱。
廖凡眉头皱起,“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先给我根烟抽,我就告诉你。”蒋红老笑了笑,咧开嘴巴,露出他两排大黄牙。
廖凡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人,尤其特么还是个老人。
“真想抽?”廖凡眯着眼,满眼都是冷意。
蒋红老嘿嘿一笑,“真想。”
一只狗从一旁经过,留下一摊屎。
廖凡眯眼笑了笑,“你把这东西吃了,我就给你抽。”
廖凡想要这老东西知难而退。
狗屎黑乎乎,黏糊糊的,看上去便让人恶心,更何况吃?
蒋红老眼睛眯起来,嘴角含着笑,这种感觉让廖凡觉得很诡异。
就像是在黑夜里,一个人悬浮在你的背后,一直盯着你,嘴角还露出狰狞笑容那样。
不寒而栗。
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吃的时候,蒋红老伸出干瘪的手,抓住了狗屎,不嫌脏,朝嘴巴里一塞。
咀嚼有声,还津津有味。
就像是他吃的不是狗屎,而是山珍海味。
廖凡胃里一阵翻腾,这狗杂碎,特么太邪门了。
“我吃了。”
“也吃完了。”
蒋红老吞咽有声,一双眼睛,晶亮无比盯着廖凡,脸上还保持微笑。
“可以给我一根烟抽了吧。”
他从廖凡手里迅速夺过香烟。
“火呢?给烟不给火,纯粹调戏我吗?”
廖凡一脸厌恶的扔给他一个打火机。
抽着香烟,像是全身泡了个桑拿一样,蒋红老躺在地上,松动筋骨,卡擦有声。
“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啊。”
“爽!”
一个人能忍常人不能忍,他必有所图。
廖凡一脸阴冷,“说吧,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嘛,本职便是给别人牵红线的,而且绝对没有牵一半就收手的,如果这事情传出去,别人会笑话我,我名声也就坏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在青阳市混?年轻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总不能夺了我吃饭的家伙吧。”
蒋红老从地上爬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廖凡,说的是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我看不简单吧,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干的什么勾当,那些女孩,不都是被你祸害了吗?她们进去之前是处,进去之后,不是处了,那些男人身上也没有激战后的体味,反倒是你身上有,你屋内虽然火炉旺盛,还弄了熏香,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你的那颗火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泰国的降头。”
廖凡眯着眼睛,没打算跟蒋红老继续纠缠。
“果然好眼力,佩服佩服。”蒋红老扭了一下脖子。
“我总感觉,你故意针对我,是谁派来的?王晨?还是孙世恒?亦或者是燕京李晨?”
就目前而言,这三个人,乃是自己最棘手敌人,而且他们都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王晨?呵呵,他虽然是省部王家的少爷,可想要命令我蒋红老,他还没那个资格。”
“至于你说的孙世恒嘛,省城孙家的狗二代,我也看不上。”
“燕京的李晨,有两把刷子,据说还要跟燕京杨家联姻,个人实力嘛,不容小觑,天资也算不错,运气嘛,也很好,可若是命令我,依然不够。”
蒋红老把话说完,廖凡汗毛乍起,一副如临大敌模样。
“这家伙怎么对他们这么清楚?简直了如指掌,他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人,别紧张,我呢,还是刚才的话,我就是来给你们牵红线的,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大,什么世面没见过。”
蒋红老想要解除廖凡戒备之心。
“你虽然懂降头,实力不俗,但我杀你,还是能杀的。”
“你敢杀我吗?现在你的嫂子们,对我可都是信任有加,你若是杀了我,她们一定会做出让你后悔的事,记住了,她们去过我的红老居所,你想想,我能有恃无恐,她们体内难道就没有我种下的降头吗?
还有,该告诉你我身份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蒋红老忽而哈哈大笑。
只是笑声随即戛然而止,廖凡手指头扣住了他脖子。
“你说什么?”廖凡目眦欲裂。
“别激动,你若是杀了我,她们也会立刻死的。”蒋红老嘿嘿一笑。
“还有,别妄想去找那什么降头,你找不到的。”
看他一副自信满满模样,廖凡投鼠忌器,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蒋红老推开廖凡手臂,“你的脑袋,暂且留在你脖子上,等我要取的时候,我自然会来取。”
“取我脑袋?呵呵,怕你不够格吧。”廖凡眼睛眯成一条线。
“谁知道呢?哦,对了,把你的手机录音关掉吧,我身上有反窃听装置。”
说着,蒋红老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黑色指甲大小圆形物体,廖凡为军方服务多年,一眼便看出来这种机器来自哪里。
这种反窃听器是从岛国那边购买来的,目前已经停止生产。
如果有人要购买,必须要花费大价钱,甚至有钱都买不来,必须要有人,这种人还是那种大人物。
他到底是谁?
廖凡心中疑团横生。
“好了,不说了,张翠欣女士,有空可以再去找我,我不生气的。”
蒋红老对张翠欣招招手后,伸出手,朝廖凡看着,“喂,给我十块钱,我要打车回去,自行车坏了,没办法骑。”
“去死吧你。”廖凡翻了白眼,懒得搭理他。
“不给也成,我找张女士要去。”蒋红老嘿嘿一笑,似乎吃定了廖凡。
廖凡眼神几乎要喷火,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邪门的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自己办什么事都不顺利。
廖凡扔给蒋红老十块钱,“滚吧。”
蒋红老哈哈一笑,挥挥手,留下背影打公交车去了。
“这老头,邪门的很,而且我感觉还很坏。”
竹叶青狭长的杏眼中露出一抹凝重。
“很坏?邪门?我怎么没看出来?”张翠欣在一边眼神含着迷茫,很不解竹叶青为何这么说。
竹叶青轻哼一声,“女人的第六感,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投鼠忌器过。”
竹叶青所指的他,自然是廖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