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我自然记得清楚,他是我从部队回来,在青阳县踩的最嚣张一个家伙,跟李建秋不相上下,都是很飘,也很秀的人。”廖凡笑了笑。
“记起来就好。”药毒沉声道。
“你莫非是这个白启文师傅?我记得白启文去南疆学过一段时间蛊术,你不会这么老套来找我报仇吧?”廖凡眯着眼睛,看着药毒,他现在很纳闷,也很好奇。
故事,每个人都喜欢听,廖凡也不例外。
“不,为了白启文,我还不至于找你麻烦。”
“白启文他的蛊术,的确是从我这里学到的,可,你杀了我外孙,又导致我女儿身死,这血海深仇,我药毒一辈子都要报。”药毒忽然间情绪波动起来。
他的眼眶里,流出了泪水,血色的泪水。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的事情,任谁都难以接受吧。
“老先生,你是杜三娘的父亲?”廖凡眼睛眯成一条线。
青阳白家白启文,在最后一次对付他时,是从南疆请来了一个蛊术高手,此人便叫杜三娘。
“没错,我就是。”药毒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一口气,把情绪压制下去。
“老先生,杀了你的女儿,还有你的外孙,我很抱歉,但我不后悔。”
“因为他们助纣为虐,帮白启文杀人,做了很多坏事,我没有任何愧疚之心。”廖凡道。
“是,他们的确手段有些不光彩,但是,他们毕竟为我的血肉,是我的后代,我听闻青阳市来了一个阔少,想要找我们出山帮忙,我就毛遂自荐,跟了李建秋过来。”
药毒说完,拿出一个陶笛,便吹了起来。
呜呜,呜呜。
陶笛声音很清幽,但又有一股杀气。
旁人感觉不出来,可廖凡却感觉的清晰无比。
杀气朝他而来。
廖凡眉头皱起,“你搞什么飞机?”
药毒没有搭理他。
而是继续吹着陶笛。
廖凡忽然间动了起来,双手成拳,对着药毒攻击而去。
敌人绝对不会凭空随便拿出陶笛,也绝对不是摆造型。
汪汪汪。
一道黑影,刷的一下,从一个箱子破了出来。
朝着廖凡攻击。
廖凡原本杀向药毒的身体,骤然迅速后撤。
一只眼睛通红的黑狗,约莫有半米高,张牙舞爪,张开獠牙,伸出爪子,对他心口窝抓来。
廖凡一脚飞出,踹中黑狗肚子,黑狗哇的一下,被踹飞五米开外。
可,这一脚,踹中它,似乎并没有对它造成太大伤害。
黑狗全身一抖,像是吃了兴奋剂,再次席卷而来。
汪汪汪。
汪汪汪。
又是几声狗叫,此伏彼起,连在一起,像是在呐喊。
一条条黑狗,奔跑过来。
大概有四五十只。
看着这些黑狗,廖凡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这老头药毒,还真是毒,他是从那里搞过来这么多黑狗的?
难不成他自己饲养的不成?
不过,廖凡随即否定这个想法,不会是饲养,谁特么没事养这么多条狗?
“这些狗,显然是被陶笛控制,你往这些狗体内种了蛊?”
廖凡眉头皱起,瞬间明白了。
“你还算聪明,但是,你先搞定这些狗再说。”
药毒没有开口,他的嘴巴嗪着陶笛呢,可是声音怎么发出来的?
从他肚子里发出来的,腹语。
有功力的人,可以通过内力发声,从肚子里说话。
四五十黑狗,一起扑来,即便是廖凡也难以招架。
刺啦,刺啦。
廖凡身上衣服,已经被几条黑狗抓中。
狗的爪子,锋利无比,衣服只是普通布料而已,一旦撕扯,必然崩碎。
“哼,看我打出蛊虫。”
廖凡身体猛然一个翻身,躲避一条黑狗袭击,手抓住了狗的腹部,猛然一拳。
嗷呜。
狗痛苦惨叫,嘴巴里吐出一个黑色物体。
黑色虫子,宛如甲虫,身上更有七种颜色。
七星瓢虫?
厉害的蛊师,可以让任何虫子都能变成蛊虫,为他们所用。
嘭。
廖凡瞥了七星瓢虫一眼,对着还没落地的黑狗再次一拳。
黑狗被打出一个洞。
直接一命呜呼,狗血流淌一地。
可击杀了一只黑狗,根本无济于事。
但廖凡此刻,只能与狗战斗。
要靠近药毒身体,必须要把这些黑狗结果了。
“不行,这样太耗费体力了。”
廖凡脑袋一转,急中生智。
他想起来他的内力,具有无限生机。
廖凡当机立断,把狗撕扯成两半,鲜红的血肉上,立刻被他喷入一口鲜血。
同时内力迅速注入其中一团。
“去吧。”
他把狗肉对远处集装箱一甩。
其他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朝他攻击来的黑狗,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血腥味中更夹杂香味。
与众不同的香味。
狗的鼻子是最灵敏的。
疯狂朝黑狗扑过去。
这下缓和了廖凡的压力。
廖凡见有了效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而药毒却是脸色微微一变。
他没想到,廖凡居然用狗肉迷惑了这些黑狗。
可,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就是狗肉吗?为什么这些黑狗像是看到了兴奋剂一样?
哇偶,嗷呜。
黑狗肉眨眼间被一群扑上去的黑狗吞噬掉。
廖凡此刻没有任何停歇。
他在一条黑狗被同类吞噬掉后,迅速重新宰杀了一条黑狗,如法炮制。
“好小子,破了我的黑狗蛊虫大阵。”
药毒脸色铁青。
“嘿嘿,老东西,还有什么邪门的法子,一起使出来,不是要斗蛊吗?”廖凡眯着眼睛,深深呼吸,他在调整气息。
刚才虽然破掉了黑狗大阵,但是他体力消耗不少,鲜血也撒出去一些,对他损耗还是不小的。
嘭。
廖凡从腰间抓起一颗金属,对着药毒甩过去。
药毒手里拿着的陶笛,瞬间破碎。
赫然是一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