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宝贝无奈地扬了扬手中的另一份情书。
“那这两封信怎么办?我没遇到过这种事啊!”
郝宝贝向董书瑶三人求救,一脸的诚恳。
于天真顺手拿过郝宝贝手中的另一份情书咂舌道:“啧啧啧,这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看姐姐的。”
于天真坐下开始读信,读上两句就拿笔在信上划上一笔,再写两句话,然后再往下读,等到一封信读完送还到郝宝贝手里时一封信已经面目全非了。
郝宝贝看着手里的被标注了一大堆东西,如同上课时做的笔记一样的情书顿觉有些麻烦了。
“天真姐,这都什么呀?”
于天真不屑地扬了扬头,“嗤!这都不知道?听着,那,第一句,开头那句‘亲爱的’就用错了,‘亲爱的’,一般用于亲人和情侣之间,或是非常熟悉的人之间,这个男生你根本就不认识,怎么能这么称呼你呢?下一句那两句诗词是抄袭的,再下面那句可真是他自己写的了,可语句不通啊!还有这里,标点都弄错了,还不只这里,还有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几处的标点符号全错了,也不知道他怎么考的大学?真是的,太不认真了。还有,这一句明显是歌词嘛!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随便就人家歌词抄来了,也太没诚意了!”
于天真挑三捡四地摇头叹息,一边指着信里的错误,一边给郝宝贝解释,可心里却是在想,廖凡白,我已经尽力了,谁让你这些日子不来的,你媳妇不自己看着还要我来给你看着,真要跑了我可不管。
而Q大一边,调戏郝宝贝不成被廖凡白一脚踹飞的陈耀祖则是开始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报告。
“今天早上五点半,郝同学下楼开始跑步,一个小时后去食堂打了四人份的早饭,早上七点半准时下楼向教学楼走去。今天出了点意外,郝同学在走到半道上有个男同学给她送了封信,看那男生的样子很羞涩,我猜测是情书,这里是那男生的简历。”
说完,陈耀祖适时地递上了一份报告,又继续说了下去。
“郝同学没有看,一直到上课时都很正常,下课第一节课后,郝同学又收到了另一份情书,这个我看到了,因为郝同学当场就打开了,我特意走过去扫了一眼,这份是第二个男同学的简历。”
将第二份简历递到廖凡白手中,陈耀祖继续说道:“郝同学似乎对那两份情书挺感兴趣的,大致扫了几眼就放在了书里。中午下课后去了食堂吃饭,吃一碗大米饭,菜是一份家常带鱼,一份木耳炒肉,还喝了一碗汤。下午郝同学没有课,去了社团办理退团手续,说是要好好学习,争取把剩下的两科都过了,然后就回了宿舍,直到我来这里都没有再出来。”
陈耀祖将手上的文件夹合上,谈定在站在那里等待廖凡白的下一步指示。这些事他几乎天天都在做,连着做了三年了,几乎没有间断过,早就熟悉了所有的过程。
三年来他天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到了晚上十点才能回宿舍,一整天的时间都跟着郝宝贝,还得小心翼翼地不能被她发现,可他知道郝宝贝恐怕知道了他的存在,可她一直都没有找上他,他也就假装她没发现,还像以前一样远远地跟着。
陈耀祖抬眼瞄了眼廖凡白,看他正仔细地看他给的资料,又忍不住溜神儿。
这两年多他在B大跟着郝宝贝一起上下课,就是有廖凡白在时他也没停了课,廖凡白知道他辛苦,也不介意给他弄份学习资料,弄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每次考试都能过去,不说考的怎么好,可低空掠过也算过呀!为此家里可是高兴坏了,他这么上进家里的老爷子自然高兴,最近都多给了他不少零花钱,甚至决定要在毕业后再给他一部股份,让他进公司实习。
而对于他现在的状态自己也很满意,原来的他根本没想过要进公司,更没想过工作的事,只想得过且过,过一天算一天,当个真正的纨绔。反正上面有老爷子和父亲顶着,暂时还用不着他,他还能玩两年。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感觉的出来,周围人对他的尊敬,把他当个真正的大家少爷在看,而不是看一个玩世不恭只知败家的公子哥儿。
“这些东西先放在这儿吧,明天继续。六月份我会成立公司,你和家里说一声,先过我这边来工作,你们家安排的事辞了,怎么说知道吧?”
廖凡白开口的时候陈耀祖就缓过神儿了,认真听廖凡白交代的事,没想到会说到他头上,问到怎么和家里人说,他也是一脸的懵逼。
陈耀祖呆呆地摇了摇头。
廖凡白叹了口气。
看着上进了不少,可内里还是不行,还得接着训。
要不是看在他这两年尽心尽力帮他看着宝宝的面子上,说什么他都不会拉他一把。还好他还算用心,人也够聪明,不然烂泥扶不上墙,他再有心栽培他也没用。
再者他家是做建筑行业的,以后对父亲和几位叔叔要做的事有帮助,要不是他家就他一个独子,他也不用费这心了。
廖凡白手指点点桌面,看向陈耀祖说道:“你回去后就和家里说,现在你什么都不懂,进公司也是给家里添乱,虽然可以慢慢学,可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你是谁,这就避免不了有些溜须拍马的人出现来误导你,让你觉得这些东西很简单,从而什么都学不到,一事无成。另外,就说你想在外面学点东西,从最基础的东西学起,一点点学到真本事,也不枉家里信任你一回。接下来我会给你安排进我父亲要开的建筑公司,规模很小,亲力亲为的地方很多,所有的事都要你自己来办,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你就从工地上那些事学起,搬砖不用你,可你得知道这大楼是怎么盖起来的,都用了哪些料,这些料都有什么用途,用多少料能盖起一栋大楼这些常识性的东西。然后再一步步的学习看图纸和会计方面的东西,给一年的时间把这些全弄懂,然后报考研究生,学习工商管理,毕业后就去我的公司去做销售。等你什么时候能独挡一面了,再回你家的公司里上班。我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异议吗?有话就趁着现在说,以后可没机会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管这些破烂事儿。”
陈耀祖听的都要惊呆了,张大了嘴巴面色复杂。
他没想到,廖凡白居然会为他考虑这么多,不管他的目的为何,可他现在是真心实意在帮他。廖凡白说的对,如果他直接进公司,公司里的那些董事们是不会开心的,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世家公子进了公司,后果可想而知。一个大公司里总有些害群之马,那些溜须拍马的人绝对少不了,在了解了他的为人后再找上他,一通夸奖下来他就找不到北了。他太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好大喜功只是一方面,玩心太重才是根本。那些人于他根本就是祸患,只要他前脚迈进公司,后脚那些人就会找上他。如此一来哪还有他站的地方?还不如听廖凡白的话,去他父亲的公司一点一滴做起,全面了解建筑行业的所有事情,让他能在独挡一面后进入公司,这样可以在进公司后很快做出成绩,给长辈和自己一份满意的答卷。
那么后续就是接掌家业,从而在京都拥有一席之地。背靠廖家,他以后的成就会更大,只要廖家不倒,他就不会倒,因为廖凡白还需要他。
陈耀祖不傻,再加上这两年跟着郝宝贝和廖凡白学习,他懂的东西也多了起来,就说这气质也在文学系各个教授的联手轰炸中变的优雅,有种温文而玉的气质,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