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不让我去学校呢。”
时安只是淡淡笑了笑:“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已经闹这么大了,校方肯定会联系干妈他们。”
“哎呀……”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如果知道了,裴念就觉得头疼,“那我妈还不知道得怒成什么样呢。”
苏晴是律师,虽然已经辞职多年了,但她自己的老本行也没丢过,偶尔还会去事务所看看案综带徒弟,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被这样欺负,肯定会集所有力量去对付孙启明的吧。
再说了,苏晴本来就是个暴脾气,说不定得气炸。
“先把伤养好吧。”时安道。
“嗯……”
裴念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也没其他好想法了。
……
两天后,裴念从医院出院,时安直接开车将她送回裴家。
她回去的时候苏晴还在家里研究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苏晴远远看见时安的车子开过来,而当她看见裴念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她微微一愣。
“念念?你今天不是该在学校上课吗?怎么回来了?还有,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
裴念脸上的手掌印虽然已经消失了,但她额头撞到马桶盖的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好的。
“妈,我有件事要跟您说。”裴念直接握住苏晴伸过来想要查看她伤口的手,“我们进屋说。”
许是裴念的表情太过严肃了,苏晴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而且时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走吧,那进去。”
裴子恒去公司了,家里也只有苏晴一个人在。
进屋后,苏晴去倒了咖啡来。
“你要说什么?”落座后,她问。
裴念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看了一眼时安,看到他微微点了头后,她才深吸了口气,对苏晴说出了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
她讲的很慢,争取将每一件事的细节都跟苏晴说清楚。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裴念才停下来,静静地看着苏晴,等着她消化。
大概也是年龄阅历在这里,苏晴很平静的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听完,虽然脸色已经变得阴沉可怕了,但她始终紧抿着唇瓣没有说一个字。
就在裴念准备出声叫她的时候,她霍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厨房走。
裴念错愕地问:“妈,你干嘛去?”
苏晴头也不回地冷冷道:“磨刀。”
裴念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正想起身跟着过去看看的时候却被时安拉住了手。
裴念回头:“怎么了?”
“让她一个人待会儿吧。”时安说。
裴念稍稍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时安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扭头朝厨房的方向看去。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可是她似乎能听到,从厨房那边传来了一两声压抑的哭泣声。
裴念的心里有些堵,很难受。
“都怪我……”她垂首,低低地说道,“如果我当时警惕心再高一点,就不会被孙启明得逞了。”
现在也就不用拉着这么多人陪她一起难受了。 时安抬起手轻轻按在裴念的发顶,揉了揉,清声说:“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