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涛神色自如,眼睛微张,眼缝中凌厉的目光猛然在客厅之中扫过。
当即间,整个房间如凛冬来临,猛然间降低好几度,所有人都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前那张扬的年轻人,也是当即间愣住,像是被定住了声,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嘉昇大厦我可以还出来,有人敢要吗?”刘禹涛淡然一笑,语气不带一丝烟火气。
不怒而威,刘禹涛强大的气息散发出来,凛然不可侵犯,好似一座大山猛然间矗立在众人的面前,抽走了所有的空气,呼吸都变得困难。
年轻人双目瞪得滚圆,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只觉眼前之人威严如神灵,只要自己再露出丝毫的不敬,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僵持了大约三秒,年轻人还是低下头,钱财虽好,但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小齐听到吵闹声立即就小跑出来,看到刘禹涛神色没有异常,才略微松了口气,说道:“各位,唐老医师的诊治已经结束了。”
闻言,股东们都是露出了关切神色,但却都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刘禹涛,等到后者站起身走向林远山卧室,他们才敢在后面跟上。
卧室中。
此时,林远山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眼皮不时地抽动,好像在做着什么恐怖的噩梦。而林远山的身旁,则是站着一个鹤发童颜,年过花甲的老者,一身精致唐装,给人一种老而弥坚的感觉。
“唐老医师,麻烦您跟大家说一下林董的情况吧。”小齐说道。
唐老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林董事长的情况并不乐观,脉象紊乱,气息虚弱,恐怕是药石难灵。”
“这……唐老医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个老股东紧张到手发抖,询问道。
唐老医师摇摇头,“我可以给他开几剂补药,可是如今吃不下,睡不好,即便是再好的药,人也熬不住的,林董事长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去外面说吧。”
刘禹涛却是皱着眉头打量着林远山,后者的症状确实如同唐老医师所说,但那却只是表象,并非症结所在。
“小齐,林远山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子的?”刘禹涛问。
秘书小齐下意识就想要回答是上次观看公开手术之后,终归是忍下来了,“两个多星期之前吧。”
“他有什么说过是什么情况?”刘禹涛又问。
小齐摇摇头,他所知道的,就是那天之后,林远山就是下令,不惜一切交好刘禹涛,但这种话跟谁说都好,就是不能在刘禹涛面前说。
“年轻人,你是对老夫的诊断有所怀疑吗?”唐老医师见到刘禹涛非但不走,反而一直在询问,语气中有种责怪的意思。
“你的诊断大体上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却只是停留在表象。”刘禹涛实话实说。
唐老医师却是脸色一沉,他之所以说这句话,并非是真的询问刘禹涛的意见,只是想要表达自己的不满而已,却没有想到后者居然给当真了,一开口就是挑刺。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么说,唐老医师的脸面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