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张苞将军于羌人有恩,何不派人去请羌兵来帮忙?前后夹击,陇右及西凉可唾手而得。”诸葛亮摇头道:“此计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用,我们虽然与羌人交好,皆是利益使然,若是请其相助,得到西凉诸郡,羌人挟恩图报,恐难清算,反而因此结下仇怨,拿下陇西诸郡也非难事,还是我们自己
解决。”
众人一听连连点头,在大局方面,还是诸葛亮算的精,而且他对陇右志在必得,魏军准备不足,只有一个夏侯楙,根本不足为虑。
刘封言道:“既然南安城坚难攻,不如先取天水、安定,夏侯楙乃是当朝驸马,我就不信他们两郡敢见死不救。”
“吾意原是如此,”诸葛亮笑着看向刘封,微微颔首,却又说道,“只是张苞擒了韩德之子,正好可用,当先取南安,活捉夏侯楙,其余两郡,便可不战而定。”
“韩瑛?”
刘封皱起了眉头,先前徐陵为了扰乱韩德注意力,故意在阵前做出斩杀的动作,其实韩瑛并没有死,还被关押在军营中。
诸葛亮笑道:“韩瑛一家都已战死,血海深仇,自不肯降服,纵然归降,其心难测,不如放他归去。”
“放了他?”张苞不解,瞪着眼睛就站出来了,“放回去若是他再带兵来攻,岂不是多费周折?”
刘封和荀方几人却都皱眉不语,一个个思索着诸葛亮的用意,知道他绝非空穴来风。
夏侯楙自退回南安城中之后,不出战,也不敢出城逃走,蜀军围住三面城门,只放过西门,要么就是故意让他逃走,要么就是有埋伏,只能等待援军。
眼看蜀军越来越多,诸葛亮的大军也已经赶到,夏侯楙更是心中惶恐,夜不能寐,这一天晚上正在怒骂陈仓守军,忽然士兵报告有人连夜入城,正是韩德之子韩瑛。
夏侯楙命人将其带上来,见韩瑛和两名曹军只穿薄衣,形容狼狈,如同乞丐一般,瞪了一眼,冷声问道:“你等被蜀军抓俘,不知以死殉国,还有何颜面逃回来?”
韩瑛忙道:“禀都督,我等三人探得一件机密军情,冒死逃出军营前来报告。”
“机密?”夏侯楙眼睛一亮,身躯微微前倾,“快快说来!”
“都督,诸葛亮屯兵城外,大军粮草今夜会从汉中运到,若能成功劫粮,蜀军便不战自退,到时候都督挥兵掩杀,定能一雪前耻,活捉诸葛亮和刘封!”
韩瑛激动得脸上的横肉在颤抖,身旁两名魏军也连连点头。
“嗯?”夏侯楙吃了一惊,他虽然无谋,但还不傻,皱眉问道,“诸葛亮用兵谨慎,如此重要的消息,怎会让你们俘虏得知,不会是计吧?”
“都督,消息绝对是真!”韩瑛十分肯定,“消息乃是看守俘虏的蜀军所说,蜀军才到,兵力不足,所以抽调部分守卫前去迎接运粮队,是几名士兵交接时我们偷听到的。”“真有此事?”夏侯楙眉毛一阵跳动,忍不住站了起来,望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