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童石耆又惊又怒,想不到李钰的招式如此老辣,他甚至来不及回头去看一眼亲兵,二人错马而过,就在此时,一道寒光奔着石耆的面门扫来。
“嘿!”
童石耆一声大喝,侧头让开了刺来的枪尖,但那杆枪却如影随形,继续拍向了他的脑袋,童石耆大怒,双臂用力,大刀反撩上来,荡开了对方的兵器,顺势横斩过去。
那人冷冽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一沾即走,已经催马向前冲过去,一转头的功夫,身后的两名亲兵就被那人扫落马下。
“去死吧!”
童石耆还在震惊一名亲兵有如此实力,忽然脑后传来一声大喝,让他浑身寒毛直立,几乎是下意识转动大刀,狠狠地劈向了他的左侧。
当啷啷——
巨响声震得他双臂发麻,大刀被反震回来,童石耆大惊,扭头看去,就见一个铁塔般的黑汉舞刀砍杀过来,双目赤红,带着一股深深的恨意,看他面容绝非中原人。
最后杀到的正是曼拜特,他带领着塞种人将童石耆团团围住,不再向前冲突,沉重的兵刃狠狠地朝着童石耆不断砸去,两人兵器撞在一起,发出阵阵闷响。
二人就在山坡上战在一处,前方李钰带着汉军却将跟随童石耆来的骑兵冲得七零八碎,一杆枪抖动,没有一合之敌,如下山猛虎一般,势不可挡。
曼拜特毕竟年轻气盛,加上汉军士气正盛,塞种人也难得有如此大战乌孙大将的机会,个个悍不畏死,很快便将童石耆周围的亲兵杀散。
童石耆越打越心惊,他的武艺在乌孙也是位列前茅的,没想到今天遇到两名劲敌,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对自己充满了恨意,招招都是拼命的架势,逼得他节节败退。
虽说武艺不弱,但童石耆毕竟是大将军,数年来很少亲自临阵,斗志早就大不如前,又被曼拜特这股气势压制,再加上周围都是败逃的乌孙军,心神不定,刀法渐乱。混杀之中,扭头看到山下的乌孙军大乱,李钰又催马杀过来,童石耆知道大势已去,正打算突围,忽然曼拜特怒吼一声,势大力沉地一刀占来,竟将他的大刀震得脱手而
出,抛向了远处。
童石耆再无心思恋战,也不再想着保全兵卒,一翻身躲在了马腹之下,让过对方斩过来的刀,双腿紧紧夹着马背,猛踢坐骑的腹部催赶向外冲出去。
“拦住他!”曼拜特爆喝一声,让塞种兵阻拦童石耆的坐骑。
塞种人本就擅长步战,在斜坡上优势更为明显,闻令竟有十几人从马背上跳下,扑向了那匹战马,手中的兵刃全都脱手打了出去。
这是他们平日在山中打猎常用的手段,一旦认准目标,十有八九都能打中,兔子野猪尚且难逃,更不要说那么大一匹马了。
无数道寒光闪过,那匹马便接连中招,由其腿部受伤,再也无法奔跑,跌跌撞撞跑几步轰然倒地,在山坡上滚了下去。这一下将童石耆摔得两眼发黑,又被坐骑挤压,两臂来不及抽出,即便是乱战之中,骨裂的声音也从耳边清晰传来,一阵惨嚎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