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过。
但苍岩部落沿途的这些哨兵根本不堪一击,等看到汉军出现示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基本一触即溃,一路上将士们斗志昂扬,势不可挡。
李钰、邓忠、曼拜特三人身先士卒,只杀得血染战袍,从中午出发到黄昏时分,他们接连冲过十余道关卡,来到了县度山前。县度山在沙钵城西南三十里处,伊列水支流从此出天山向北流去,山谷狭窄处水势湍急,宽阔处被水流冲击,形成许多深潭湖泊,谷内树木丛生,遍布沼泽,历来是盗贼
强人出没之地。
当初李钰还在苍岩部落的时候,就时常听说有商队经过这里的时候被打劫,后来李钰出逃,也曾在这里躲避追杀之人,他深知深谷中的地理,不敢贸然进入。
此时夕阳如血,只剩半边还挂在山头,山中群鸟盘旋,准备归巢,士兵们冲杀一日未曾休息,遂下令布大军就地休息。
邓忠言道:“李叔叔,我们一路急行军,就是为了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这里休息,岂不是错失良机了?”李钰笑道:“这一路上冲了许多关卡,已是十分顺利了,那些哨探早将消息报回,苍岩部落恐怕也有了准备,前方的山谷中极易埋伏人马,若贸然进入必定吃亏,我们不可
莽撞。”
曼拜特不解道:“既然这样,不是应该更快冲过这座山谷吗?如果他们大军到来,就更不好过了。”
李钰言道:“我们从早上出兵,中午行军厮杀,一路上未曾歇息,就算将士们不怕累,马匹也疲惫了……”
说到这里,李钰回身轻轻地抚着马头,坐骑蹭着脑袋打着响鼻,显然神情有些萎靡,鬃毛也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缠在一起。“这倒也是,我们就算不吃不喝也能忍受,但马匹要善加照顾,如果它们跑不动了,也过不了这片山谷。”邓忠蹙眉点头,叹了口气坐到旁边的草地上,这一坐下,顿觉得
浑身发酸,一股疲惫袭来,干脆就想躺下了。
如此急行军,又是在天气炎热、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如此的苦累士兵也许能够通过鼓舞士气暂时克服,但马匹终究是牲口,宝马良驹也要爱护才行。
李钰让曼拜特派出三十名塞种士兵带着干粮到山谷中查探敌情,其他士兵分批休息,分出一部分人放马饮水,想法喂它们一些草料,养精蓄锐才好做最后的冲击。几人吃着干粮,李钰言道:“木扎尔特隘口失守,苍岩部落必定没有足够的准备,虽然有人逃回报信,也只是仓皇派兵来拦截!此时他们想必也已知道大将军行军的消息,
上下人心慌乱,将士灰心,所以我才决定乘胜追击,大宛的援军早已出发,只有快速通过县度山,才能和他们合力攻打沙钵城,我们这也算是背水一战。”邓忠躺在草丛中,两只手抱着脑袋,看着渐渐黯淡下来的天空,笑道:“我早知道李叔叔深谋远虑,这几个月你不但到处巡视,还派出许多斥候去乌孙境内,恐怕沙钵城中也有了安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