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忠退到关外五里处,双方各自收军,傍晚时分李钰领大军到来,就在山道上扎下营盘,此时晚上天气凉爽,传令营房帐篷一应从简。
等一切部署完毕,吃罢晚饭已经天色昏暗,李钰召集众将议事,邓忠今日交手,说木扎尔特隘口守将武艺非凡,有些勇力。
李钰点头笑道::“我已经命人探查清楚了,此处守将乃是苍岩部落的大都尉施乌瘦,其父当年在苍岩部落是第一勇士,他们都是苍岩部落的贵族。”
苟晞问道:“不知将军与其家族关系如何,可否派人劝降,许以金珠官爵策反?”李钰摇头道:“施乌瘦世代都是苍岩部的贵族,绝不会背叛族人,更何况我当年被迫离家,与这些人并无什么交情,反而是此番回归,更让他们畏惧我会公报私仇,除了当
年的一些家臣之外,其余人对我更是百般戒备。”
苟晞皱眉道:“若是苍岩部个个死战不降,恐难速战速决。”李钰却道:“参军有所不知,那施乌瘦虽然不会归顺,但也不会派人求援,其家族一向在苍岩部授予勇士称号,历代引以为傲。今日又胜了邓将军一场,便以为木扎尔特稳
如磐石,我们正好可以速战速决。”
苟晞恍然,点头道:“将军莫非是想连夜攻打隘口,等天明时分趁胜出兵,直攻到苍岩部老巢沙钵城?”“正是如此!”李钰点头道,“施乌瘦自恃强悍,必不会将我们出兵的消息送到沙钵城,否则便显得他怯敌,方才一战又坚其心,今夜连夜破关,必会杀苍岩部守军一个措手
不及。”
苟晞抱拳道:“将军可谓甚至施乌瘦之心,但此计虽妙,前方关隘却城高坚固,黑夜中恐怕急切攻下。”李钰言道:“这一月来我带人在远处山顶观察,早将关内情形查探明白,苍岩部落还和以往习惯相差无几,他们并不会盖房修葺,只顾加高关墙,但关内却空空如也,遍地
都是帐篷和草棚,只要能越过关墙攻打,关内守军便苦不堪言。”
苟晞闻言,已经猜到了李钰的计策,抱拳道:“将军可是要用投石车和那些黑油?”“哈哈哈,正是!”李钰捻须大笑道:“当初大军西行,大将军攻打于阗的飞猿口,用的便是这飞火石,那飞猿口依山而建,比这隘口还要险峻尚能攻破,今用大将军之计,
不费吹灰之力。”
苟晞微微点头,忽然又皱眉道:“就怕守军藏在关墙下,隐于山崖中,若将关门堵死,如之奈何?”
李钰神秘一笑,却不作答,传令马隆和邓忠准备投石车和井阑,等到月出东山之后便开始攻城,不让守军有任何喘息之机。
随后又命曼拜特挑选一百善于翻山越岭的塞种人,每人背着一个孩童大小的麻袋出营向西进山而去。等明月照亮松岗,哨兵吹响了牛角,悠扬沉闷的号声回荡在山谷之中,关外汉军大营人马喧腾,数队兵马逼近关下,山路上士兵都举着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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